果在甲、乙两个老板之间出现一个有专业知识且**的第三个人对甲老板的报表审计,证明甲老板的报表是信的,那么乙老板会不会相信这个**第三人做的证明呢?我想,乙老板能会相信。如果相信。乙老板就会向甲老板投钱,甲老板扩大生产。极有能赚钱。甲老板赚钱,乙老板也会赚钱。有了这个**第三者的证明,甲、乙都得到好处,**第三者也不是白白地做审计。不会白白地证明,也收取费用,即赚钱了。因此,在这个证明的催化下,每个人都获得了好处。
这个**第三者,就是注册会计师。所以,注册会计师把一个不确定的真实信息转化为确定的真实信息,这个工作是有价值的。这就要求注册会计师必须有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坚持**性。
另外,既然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起到证明作用。实际上暗含了一种担保作用,譬如,在上面我举的例子中。乙老板见到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之后,潜意识认为这是注册会计师对甲老板的担保,因此乙老板才会痛快地投钱。如果甲老板拿到钱之后,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赚到钱,乙老板因此受到损失,除了向甲老板追偿。也会要求当初做证明的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责任。因此,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工作还具有担保作用。承担了甲老板的亏损或者部分亏损。
实际上,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类似于保险。目前的保险公司只对财产和人的健康保险,但是不会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担保。而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看成对企业经营亏损的保险。注册会计师收取一百个企业的审计费,这些企业中生亏损的能只有两三个,注册会计师用一百个审计收费赔偿两三个经营亏损的窟窿,这也就是注册会计师常常提及的审计风险。说的通俗些,这和保险公司的作用是一样的。大家知道,保险公司是创造价值的,如果注册会计师承担这种责任,那么也是创造价值的。
因此,我们看待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其价值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把不确定的真实变成确定的真实,二是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提供担保。这两方面的价值最终体现在担保价值上。
如果注册会计师做不到这两点,那么这个工作就是毫无价值,浪费钱财。实际上,最关键的是担保作用,如果没有担保作用,谈论把不确定变成确定,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重新审视当前的注册会计师审计工作,达国家约定会计师事务所必须采用合伙制,也就是说合伙人承担无限责任,这正好对应了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因此,只有承担无限责任的注册会计师实行了担保责任才是真正为社会创造价值。
但是,我们哲国的情况呢?哲国法律目前对注册会计师没有明确约定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并且允许做审计的注册会计师以采用有限责任的形式,表面上看,这是法律对注册会计师的保护,实际上这种保护不利于注册会计师职业的展,使得注册会计师没有担当,没有底线。出了问题,顶多是罚款了事,或者禁入这个行业。对注册会计师来说,这些处罚相当于挠痒痒。
商界和公众质疑你们的工作,否定你们的工作,和你们不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有密切关系。因此,社会上把注册会计师视为造假专业户,这不是偶然的。至于谈到注册会计师的监督职能,好像那是你们的自言自语吧,哪一个企业需要你们注册会计师的监督呢?没人会请一个外人来监督自己的。
刚才,很多商界代表说注册会计师审计纯粹变成了一种收费,没有为企业创造价值,这些言辞是商界代表很客气的说法。在座的注册会计师扪心问一下,你们不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哪里来的价值?说白了,正是政府强制性的规定,才有了注册会计师的生存空间。这与强制性规费没有区别,或者说目前的哲国注册会计师是只收钱,不负责的一种职业,这如何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呢?
我认为:对官员、对商界巨贾、对会计、对注册会计师,以及对所有的职业,有担当,有责任。才有价值;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就毫无价值,整个社会就会陷于无秩序的混乱状态,任何人不会思考如何创造价值,而是整天思考如何不劳而获或者如何强者为尊的抢劫。每个人都会陷于恐慌之中,何来社会的文明和民众的幸福?”
阮经天的这一席话,直接震撼全场。
本来大家以为水机关的官僚只懂得抓人、揪人小辫子,根本不懂会计和注册会计师这么专业的话题。
是阮经天娓娓道来,点到问题的本质,其见解比那些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都要入目三分。
实际上,精明的人听出了阮经天的话外之意:
商界巨贾及其会计也好,注册会计师也罢,不要以为自身是多么的高大上。大家尽到应有的责任吗?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政府会制定法律让你们尽到责任。
对商界巨贾及其会计提出警告,在交税方面不要与政府耍小心眼;
对注册会计师提出警告。如果在审计方面不严格,弄虚作假,串通作弊,政府会出台相关法律,罚注册会计师直至倾家荡产,因为无限责任意味着工作上的责任会追溯至个人家庭财产。
王甲贺坐在阮经天的旁边。拼命地记录阮经天刚才的讲话。由于阮经天的语速快,经请示。王甲贺不得已打开录音机,一边录音,一边记录。因为,平时水机关的会议中,宫副机关长的言一般很简短,是在这个座谈会上,宫副机关长一反常态,做了一个精彩的长篇演讲,并且还是非常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方面的论述。从与会人员的表情上看,这些人全都收起了开始时骨子里的轻视,见,宫副机关长的这番论述是深得专业精髓的。
耿谋洒也暗自佩服,宫副机关长一番话,直指商界巨贾和注册会计师的心窝,这帮人有时自恃财大气粗,有时自恃专业精通,表面上对工商局的人恭恭敬敬,实际上背后直骂工商局是吸血鬼、不学无术。现在有了宫副机关长犀利的剖析,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拽丢丢的?
阮经天以事情繁忙为由,拒绝工商局的午宴邀请,和王甲贺离开了工商局。
没有回到水机关,阮经天直奔陆军医院。根据医嘱,消炎药至少要打三天,因此,宁静文在陆军医院接受静脉注射。
来到陆军医院的病房,阮经天看见宁静文刚刚打完一瓶药,正在起身整理衣服。
“静文,感觉怎么样?”
“应该全好了,是医生非要坚持打三天消炎药,哎,真麻烦。”
“我们听医生的,秦水芳,我们一起去吃饭。”阮经天看见秦水芳正在整理被褥,顺便叫上秦水芳。
“宫副机关长,你和宁小姐一起吧,我等会儿吃饭。”秦水芳不想当电灯泡,红着脸说道。
“一起去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我请客。”阮经天说道。
“水芳,一起吧。我们一起说说话。”宁静文也出邀请。
秦水芳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三人一起来到陆军医院对面的东山风味酒店,这家酒店主营东山城的特色菜。由于口味正宗,在别的城市很难吃到地道的东山菜肴,因此这家酒店的生意一直不错。
宁静文虽然来过几次东山城,是她一般住在高档酒店,其菜肴多半是哲式料理,见到阮经天带领她吃东山菜肴,她是很高兴的。
东山城的特色饭菜包括老醋海蜇头、咸鱼饼子、鲅鱼水饺、海菜包子等,阮经天特意点了这几样,在其他城市吃不到如此正宗的东山饭菜。
果然,宁静文和秦水芳被这些饭菜征服了,特别是鲅鱼水饺和海菜包子,宁静文对它们没有抵御力,她卸掉淑女的伪装,呼呼地大口咀嚼和吞咽。
阮经天温柔地看着宁静文大快朵颐,心中充满了甜蜜。
由于没有预定,所以他们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围着一张四人桌吃饭。阮经天没有喝酒,宁静文和秦水芳自然也不喝酒,三人简单地喝着茶水。
六个刺国男子走进酒店,其中一个厚嘴唇的彪形大汉冲着服务员要包间。服务员抱歉地说,没有包间,只有大厅里还有几张空桌子。
为首之人是个方脸中年人,身板很结实,他脸色不悦,不过他并没有作,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四,在大厅里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吧,一会儿还要办事。”
厚嘴唇的老四嘟哝几句,不情愿地随着服务员向阮经天旁边的一张大桌子走来。厚嘴唇的老四长得壮,体形庞大,坐在椅子里,占据很大一块面积,因此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这一挪的幅度大,直接顶在阮经天所坐椅子的靠背上,把阮经天给晃了一下。
阮经天没有在意这批人,因此没有提防,突然的一晃,把阮经天刚夹起的一个鲅鱼水饺给晃到地上了。
转头一看,阮经天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头微微不爽,不过想到对方是无心之错,也不愿意追究。只是对自己太专注于宁静文而忽略身后,他心中有些自责:以后不能如此忽略周围的事情,如果真有人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早就见了阎王。
阮经天不计较,厚嘴唇的老四见到阮经天不喜的表情,却来劲了。他站了起来,冲着阮经天喊道:“小瘪三,你瞪什么眼?你挡了四爷爷的地方,我没说什么,你倒先有意见了。快向你四爷爷说声对不起,否则,我让你满地找牙!”
阮经天瞥了一眼这个厚嘴唇之人,他实在是懒得理会这种浑人,然后对其不理不睬,继续吃水饺。
厚嘴唇老四感到受到莫大的侮辱,冲着阮经天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坐在阮经天对面的秦水芳看见一只大手迅速地飞来,惊呼一声:“小心!”
阮经天没有回头,右臂奇异地变形,手中的一双筷子瞬间迎向奔袭而来的大手掌。
为首之人见状,暗叫不妙,连忙一把扯住厚嘴唇老四。厚嘴唇老四在这种巨大的拉扯下,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下,狼狈地坐在地上,但是其右手的边缘依然擦过筷子,火辣辣的疼。
阮经天放下筷子,对服务员说道:“先生,给我换一双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