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坐在了背对窗户的位置,两女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边,墨羽则是和凌剑相对而坐。
三人不像凌剑那么心大,时刻留意着窗外的动静,而兰香更是一直侧着头一脸担心的望着窗外,她害怕狗蛋一不小心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驿站外,狗蛋坐在一点白的马背上,挣扎着想要下来,但以狗蛋那瘦弱的身板,加上头一次骑马,奔走了近两个时辰,还能坐在马背上已经算是不错。
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一点白没有其他黄骠马那么高大,却也矮不了多少。
好在一点白还算通人性,一直乖巧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狗蛋从它背上下来,只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窗口凌剑的背影,好像在说他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狗蛋双手抱起早已发麻的左腿,放到了右腿一边,身子趴在了马鞍上,两只脚上下寻找着马蹬,好容易才踩在了马蹬上,接着手脚并用,猛地一蹦,总算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只不过这双脚才刚落地,腿便是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见狗蛋摔倒,兰香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却被墨羽拉住,看着墨羽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兰香这才满心忐忑地又坐了下来,只是这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
一直在马儿旁边候着等着牵马的小二,看见狗蛋摔倒在地,想要上前去扶起。
没想到狗蛋却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不管身上的疼痛,拖着麻木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驿站,接着又朝着凌剑四人走来。
“师父,我下来了。”狗蛋已经忘却了身上的伤痛,带着一脸天真的笑容看着凌剑。
凌剑没有说话,就像没有看到狗蛋的笑容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狗蛋也不气馁,走到兰香的身边,坐了下去,只是这刚一坐下,屁股上钻心的疼痛涌了上来,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狗蛋一时之间只得站在兰香的旁边。
“坐下。”凌剑没有看狗蛋,放下了茶碗,似是在自言自语。
听到凌剑的话,狗蛋没有犹豫,直接坐了下去,疼痛传来,狗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没有再站起来,而是紧咬牙关,死死地坐着。
看着狗蛋本就苍白的脸,已经疼的发青,墨羽和路以琼都十分不忍,兰香更是心疼的眼泪直流。
路以琼终于忍不下去了,直接拍桌而起,走到了狗蛋身边。
“狗蛋,我们走,别理他,你要想学剑,姐姐教你。”说着,路以琼就要拉起狗蛋。
没想到狗蛋倔起来,力气还挺大,路以琼这一拉,他只是晃动了一下身板,仍旧坐在原位。
“我不走,我要跟师父学剑。”狗蛋咬牙坚持道。
“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倔?”路以琼气急道。
狗蛋没说话,只是拂开了路以琼的手。
“行,那我走。”路以琼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转身回房。
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兰香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性子倔,也没有劝他,只能忍住了哭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强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凌剑和墨羽两人问道:
“还不知道几位大人怎么称呼。”
墨羽想了想,反正狗蛋和兰香只是两个孩子,就算告诉他们自己和凌剑的姓名也无妨,又看了眼默不作声凌剑,道:
“我叫墨羽,他叫凌剑,刚刚走的那位叫路以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