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如果可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对不起。”罗炎第三次道歉，这句话他藏在心底太久了，一直都没有机会，纵使他知道说了也于事无补。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一切吗？”也许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扭头，心中很复杂。

    “……”罗炎

    沉默

    有一种名叫沉默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

    “你这次是和落起来领奖的吧。”

    好久之后，他开口。

    她斜眼看向他，一脸“你白痴啊”的表情。

    “烈给了你什么好处？”

    可以说罗炎非常了解千羽若了，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有干这种事，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你给了她一些好处，让她帮你去干一些事，那是在开玩笑，是在做梦，除了是她需要一些东西，或是为了一些对她而言比较重要的人，她才会破例去干一些于她而言浪费时间的事情。

    她狐疑地看向他。“你很好奇？”

    “你会说吗？当然不会，你既然会来，那你现在要的东西应该价值不菲吧。”

    要说别的，他罗炎还真不敢打包票，但对于这种事他还是很有把握，很有自信的。

    “知道还问！”

    千羽若白了他一眼，简直是白痴啊，这种事情她不用动脑就可以知道。“找我什么事？”

    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千羽若回归正题，可别拿她当瞎子，车子上他的动作，她又不是没看到。

    “有样东西要给你。”罗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三年前的‘记忆碎片’对你应该会有用。”

    “这算什么，你说赎罪的？”千羽若冷笑，你以为这就算了，太天真了，我要等是你们给不了却又必须给的。

    “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这本来就是你的，这是冰……”

    “你没资格提他。”

    罗炎的话还未说完，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提父亲？这个叛徒！

    “我知道……”再次被她打断。“你别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她抢过他手里的盒子，转身走了，但没过几秒，她停了下来。

    “罗炎

    你知道吗？

    如果可以

    我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

    如果可以

    我宁愿你们都去死！

    如果可以！！！”

    她走了，留下的只有一阵带着她味道的轻风。

    罗炎呆住

    宁愿从来不认识，宁愿他们去死！？

    呵，你就这么恨我吗？不过恨也好，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但恨，至少表明，她没有忘记他。

    可

    你真的就这么恨？

    全身的力量像被抽空，他瘫坐在地上，有多少个夜晚，他噩梦缠身？有多少个夜晚她曾是他的光芒？有多少个……但现在，她恨他。

    他心中后悔不已。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伤害她。

    如果可以，他当初一定不要遇到她，因为不想伤害她。

    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放弃他自己，放弃一切，只为换她一个笑容。

    如果，真的可以……

    他绝不会背叛她！

    如果可以……

    但她至少把盒子拿走了，不是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