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就是报案的爹娘,一路跟着兵差,结果还没寻到踪迹,查案的兵差说走就走。他们瞧着清楚,领头的对这位贵气公子很是听从。
周玄清也瞧见了他们,走过去问道:“二位好,可是你们报的官?”
那二人见她和善,松了口气。妇人紧张的面色缓了些道:“原来是女冠。今日我们带着孩子上山,就在凉亭后的树丛间玩耍,过了一会就不见了人。都怪我,呜呜呜......”
说着,妇人又红了眼眶酸了鼻子,忍不住低低啜泣。
周玄清喟叹一声,身后走上来的刘晏殊轻按在她肩膀。
她回头正好与之对视,一瞬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刘晏殊嗓音低醇,目光划过二人面上,观察了一会问道:“此处没有官兵,你们不妨说句实话。孩子真是丢的还是你们藏起来了?”
男子惊讶困惑的表情不似有假,他低头盯着妇人,问道:“你说不想让孩子去京城,难不成是你故意——”
妇人委屈至极,伤心的哭腔更甚:“你个铁石心,我做娘的自然舍不得孩子,可我哪有那么聪明,能把两个孩子藏起来?方才都跟官兵说了,这山上有匪,指不定就是他们下山来抓的!”
听妇人提到山匪,周玄清蹙了蹙眉,隐隐觉得疑惑:没道理啊!那群山匪就算要掳人勒索,也该选个有财有势的吧?
“侯爷,反正咱们要上山,不如顺便帮他们查查孩子是不是真遭山匪绑了。”莫怀古说着,两只手有些无处安放,索性负在背后。花斑猫一走,他还不适应,总觉得怀里少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周玄清正在沉思,目光里掺着迷惑。
刘晏殊看了眼稍稍沉吟,才道:“既然如此,你们二人跟着我们上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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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神观内,孔雀精唐三风一张阴柔俊美的脸色僵的很。他昨夜不明缘由被妖君从杨家拎回来,已经很觉失面子。而此刻,那群山匪傻兮兮给他送来一对童男女。
“听说这种孩子本是要献给京城大真人的,我们瞧着怪可怜,不若让山神庇佑一下,由山寨里收留养大,总比拉去京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强。”
山匪头子的婆娘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偷听到夫妻对话,干脆掳走两孩子。头子站在观内,满含期待的看着山神石像。
唐三风很想骂人啊:这群山匪改不了吃屎性子啊!莫名的同情心哪来的?谁给的脸皮,能把掳走小孩这种下三滥的,说成如此正义凛然?还非要把这破事诉给他听。
可惜他装的是山神,神仙不骂人。
石像的唐三风,端的一张慈眉善目。他默默吞下要出口的脏话,在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几个山匪见山神不答,自以为默许了,立刻下跪磕头,随后兴冲冲抱起孩子离开了。
见无人了,唐三风才从石像里脱离。他仰头对着房梁上的那只蜘蛛道:“妖君,从回来到现在,你也不出个声。怎么,秋日还未走,就打算冬眠了?”
房梁上空荡荡的没有回应。就在唐三风以为妖君是不是没气了的时候,顺着一根莹白的蛛丝,掉下来一只蜘蛛。
黑黢黢的眼珠子,死死看着唐三风,吓得后者倒吸一口凉气。
“妖君,好端端变回原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