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每年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今年我也想一个人去。”
回了消息之后,文殊没再发消息过来,她关上手机,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禹辰一周会去健身房三天,每天都会晨跑。
他跑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回到房间冲凉下来。
七点半。
客厅里没人,安夏没在。
玄关处有人开门的声音,禹辰看过去,是买早餐回来的阿姨,不是安夏。
他收回目光,拿来今天的报纸打开,翻了好几页,对面还是空着的。
他抬头看表,这都八点了,安夏怎么还没下来?
平常她七点半就下来吃早餐了。
阿姨见他的目光一直瞟向楼梯,笑着说,“禹先生,您是在找安小姐吧,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比您晨跑还早呢。”
禹辰一顿,“她有说去哪吗?”
“没有,不过神色看着不太好,刚刚回来的时候,外面下起雨来了,不知道安小姐有没有带伞。”她喃喃自语。
禹辰拿起手机打电话过去,那边是无人接听。
他去了公司,今天安夏没有上班。
问了考勤处的人,安夏是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的。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一种焦虑中,安夏到底去哪了?
南山公墓。
安夏仰头,她母亲就葬在山顶,今天是她的忌日。
她手捧着一束百合花,提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糯米糕,穿着一身黑色长裙。
小雨不停的下着,她没带伞,头发淋了雨,湿乎乎的黏在额头上。
刚刚摘采下的百合花瓣上雨珠滚动,有种诗意的美感。
一开始的时候安国峰会陪着她来,后来,每年来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了。
花了半个小时,安夏气喘吁吁的爬上来。
她蹲下身,把花和糯米糕放在墓碑上。
“妈妈,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的还开心吗?”
风吹过山谷,树枝晃动着,像是在回应着安夏的话一样。
安夏絮絮叨叨的和母亲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嘴里提的最多的就是禹辰这个名字,当再一次提到禹辰两个字的时候,她怔愣了一下。
她恍惚的想,自己最近似乎变得格外依赖禹辰。
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禹先生,那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嗯。”
禹辰心不在焉的喝了口咖啡。
他分心去听对面的人说什么,目光却扫到楼下。
猛然间发现楼下居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安夏身上淋湿了,站在房檐下,看起来是因为外面的雨而停下脚步,脸色不太好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他站起来,椅子往后撕拉了一声,吓到了对面正在吃东西的人。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安夏搓了搓手臂。
她还穿着裙子,上山的时候裙子是湿的,这时候倒是干的差不多了,就是风一吹就冷的厉害。
她打了个喷嚏。
一弯腰,手机就掉了下来。
眼见着手机快要被淋湿,她赶紧蹲下去捡起来。
忽然之间,砸在身上的雨就停了。
她仰头看,禹辰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后。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安夏身上。
安夏眼睛水汪汪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能够遇到禹辰。
“说吧,今天为什么没有上班,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没接。”禹辰煮了开水,打算给安夏煮点姜汤,等着水开。
趁着这会,他看着安夏。
安夏环视了一圈这栋小房子,原来传说中有钱人房子,多的遍地如羊毛是真的啊。
禹辰仿佛爱看你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表姐的。”
“现在回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安夏身上披着毛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比刚才好多了,但是喷嚏还是一直不停的打,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禹辰见安夏这样,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情况。
“里面的水已经开了,姜片和辣椒我已经放下去了,你到时候记得关火。”
他顺手拿了把伞,弯腰穿鞋。
“阿嚏——你要去哪啊?”
“去给你买药。”禹辰略带无奈。
他表姐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居住了,里面就是个空房子,算是她的临时酒店。
药自然也是没有的。
不能放任安夏这么下去,否则到了晚上就会发烧。
禹辰及时买了几包感冒药,安夏也乖乖的喝了。
安夏不想说,他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