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为首的捕快冷哼一声之后,一挥手,李无尘身后的捕快便将他推出了酒楼......
酒楼到衙门的距离不短,但人流量很大,这种事不常见,所以围观看热闹的人十分的多,仅仅不过盏茶的时间,衙门口便围了不下数十人。
“城东富户刘员外,最近丢了十万两银票,可是你所为。”
高堂之上,南定城知府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给下面好奇打量四周的李无尘都给吓了一跳。
“银票?”
李无尘一愣,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偷银票!”
那知府听罢,冷笑一声,将那布袋快速打开,从中取出一个檀木盒,刚把银票高举准备喝骂李无尘时,目光顿时被包裹内的一块铁牌吸引住了,大惊失色,冷汗直冒,微不可查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咽了口唾沫,随后一本正经的正色道。
“确实不是你偷的,来人那,去把李二拿了,打入大牢。”
话语很虚,没有太大的信服力,而且无头无尾,相当于啪啪的打了自己的脸。
外面那群百姓听罢,顿时响起了一片嘘声,罪证都拿出来了,这下竟然不审了,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那知府长舒一口气,差点惹了大祸了,先前那个守城卒是他的小舅子,今日他发现这个穷酸像的道士竟然身上揣着十万两银票的时候,便动了歪心思,想要联合自己姐夫,一起把这十万两给偷偷吞了。
两人都没有想过,能随身带十万两的人,会简单吗?
知府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就休了那个守城卒的姐姐,并且将他的腿打断,若是今天直接把人打入大牢,怕是自己的府衙都会被一群暴怒的官兵给拆了。
但......
转念一想,也并不排除是他偷得,不论如何这十万两都需要交到将军府去,等林将军定夺之后再说。
“我可以走了吗?”
李无尘见无事了,站起身来,伸出手讨要自己的包裹。
那知府心思一转,笑道“听闻小道长是在吃饭时被请过来的,那么为了赔罪,还请小道长赏脸寒舍吃口便饭。”
说话间,将那装着十万两银票的檀木盒与那块铁牌交由自己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点了点头,悄然退去。
一听这人愿意请自己吃饭,且不用自己花钱,那从老道士那学来的吝啬本性瞬间就出来了。
“好啊!”
李无尘眯眼笑道,虽然今天不太顺,但好歹算是终于碰见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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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外,那名师爷急匆匆的跑到林府大门前,气喘吁吁的对门口着精甲戴钢盔的守卫说道“烦请通禀林大将军,南定知府廖大人幕客求见!”
说罢,犹豫了片刻,又至兜内将那块令牌取出,并连同一锭银两一同交于那名守卫。
那守卫眯着眼睛掂量了下银两的分量,露出了个友善的笑容,便转身进入了将军府。
将军府内的议事厅中,林毅穿着便服,皱眉看着面前的南疆地图,最近附近的土司蠢蠢欲动,有些对当地的官服不满,甚至已经引发了数次大规模冲突,而且土司位置易守难攻,以南定城的兵力将之拿下并不难,但南定城却需要防范不远的交趾国,所以所能动用的兵力并不多,至而对于周边土司一直不敢采用强硬的措施。
正烦心时,守卫出现在了门外,低头抱拳大声禀告道“禀将军,南定知府的幕客求见。”
林毅侧过头看了眼那个守卫,冷哼一声,廖知府自己不来,派了个师爷过来能有什么事?连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见,不见,让他滚吧。”
那守卫摸了摸胸口那锭分量不轻的银两,将手中的铁牌捧起,交付到林毅的面前,说道“他还要我把这个交给您。”
林毅一皱眉,刚想喝骂那不懂事的守卫,目光却被那枚铁牌给牢牢吸引住了,铁牌仅有巴掌大,但做工繁杂,两条栩栩如生的麒麟在上拱卫着一个大大的‘林’字。
“要他进来。”
林毅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有些激动了起来。
‘八年半,这小子终于从那荒野之中出来了。’
林若梦的十年寿命是经过方神医确认过的,而且林若梦曾说过,她与李无尘有个九年之约,作为铁阎罗的弟子,北郡林府上下都是抱着极大的期盼,毕竟连方神医都没有任何办法的病,竟能被他给生生延续了十年的寿命出来。
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将军府浩浩荡荡的出动了上百号人,由林毅带头奔着廖知府家的廖府而去,不明真相的百姓,见到这个阵仗,都以为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