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
灰衣青年伸手把女孩的手拨开,重复了一遍纠正的话语,倒也没有不耐烦,他径直走到前面一个被拧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壮汉面前。半跪下身。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个带着女孩的青年,帽徽上的同盟徽章!你是凌羽!凌羽!!”
壮汉在地上扭动着,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发出一声惨叫,凌羽抓住他挥舞着的完好的手臂,让对方仿佛被冻结起来一样瞬间停止了动作。
“你知道我是谁就好办。”凌羽点点头,“而且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你可以保住这只手。”
“‘淡水鳄’!‘淡水鳄’!我知道,他就在楼上。就在楼上的隔音房间里!”
大汉眼中已经满是疯狂和恐惧,他的声音颤抖着,忙不迭地供出了自己的老大。
“糟了亲爱的。我们这么闹他不会跑了吧。”薇薇安站在旁边,犯了错一样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无人机没有反应,他应该没听到。”凌羽左眼转动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唔,其实亲爱的你不用太依赖那个木头人的无人机的。”薇薇安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双手叉腰鼓着小嘴,“我可以帮你感应有没有人离开。”
“不要太勉强。”凌羽站起身。抚摸了一下薇薇安的脑袋,“还有,叫我哥哥。”
躺在地上的大汉看着似乎放过了自己的两个人,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不过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薇薇安注意到了,女孩甩着恶魔的尾巴走到他面前,笑盈盈地盯着他的胯下。
“不不不我只对成年女性感兴趣!!”
“薇薇安。”凌羽叫了一声。
“好吧。”薇薇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而后突然抬起脚,踩断了他的一根手指,而后跑向了楼梯口的凌羽。
杀猪一般的嚎叫再次传来,不过这个大汉脸上似乎还有一丝艰难而庆幸的笑意。
***
“我的问题很简单,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可以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三分钟后,凌羽站在水烟馆二楼隔音房间的窗台边,没有去看被薇薇安的念动力固定在墙上的代号“淡水鳄”的男人。
这个男人死定了,凌羽有一万种理由可以杀了他,不过在他死之前,凌羽还有话要问。
“我x你——”
男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说话,坐在凳子上喝着刚从冰箱里搜罗出来的果汁的薇薇安甩着双脚,控制着他的气管,让他难以呼吸又难以发出声音,不过就在凌羽刚刚发问完,薇薇安解除束缚让对方可以出声的瞬间,“淡水鳄”就吐出了一句脏话。
“怎么办,亲爱的~”薇薇安放下果汁,给凌羽抛了个蹩脚的媚眼。
“肋骨,三根不要伤到肺。”
“咔咔咔——”
三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伴随着痛苦的哀号响彻了房间,被念动力拧断的肋骨直接反穿出了胸口,留下三个视觉效果极其恐怖的窟窿。
“我避开了主血管,封堵了气胸,他暂时死不了。”薇薇安看着凌羽,一副“快夸奖我”的表情。
“以后少看点恐怖片。”凌羽摇了摇头,转身看着不断吸着凉气的“淡水鳄”,轻轻一笑。
“我知道你是‘鳄鱼帮’的老大,不过你也知道我是谁,在我面前,从你的意志到你的力量,全都是土鸡瓦狗而已。”凌羽说完了话,转过身,走到旁边看着“淡水鳄”挂在墙上的金色手枪收藏,取下来把玩着。
“黄金做成的沙漠之鹰,据说是萨达姆.侯赛因的遗物,这是你得意的收藏,不过我刚才发现这是假的。”
“你……你要问什么……”
“淡水鳄”喘着粗气,艰难地开口。
“告诉我‘黑金实验室’的详细位置和进入方法。”凌羽甩手将黄金沙漠之鹰丢在地上,转头看向“淡水鳄”,“我知道你知道。”
“不!你杀了我吧!我告诉你的话,斯宾塞会杀了我的!”
“淡水鳄”疯狂地叫喊了起来,薇薇安看向了凌羽,不过凌羽却摇了摇头。
“我说过你已经死了,‘淡水鳄’先生。”凌羽摇摇头,整理了一下围巾,“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又或者说,你想感受一下自己精神的极限?”
凌羽走到旁边的架子上,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大马士革弯刀,取下来把玩了一下,而后丢在地上,“又一件赝品。”
“淡水鳄”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出去吧,薇薇安。”
凌羽伸了伸手,薇薇安从凳子上跳下来,把“淡水鳄”也放了下来,女孩走到凌羽身边,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不要弄太脏,血不好洗。”
“好的。”凌羽笑着点了点头。
***
半小时后,一辆摩托车停在了“贪婪”水烟馆的楼下,一个穿着运动的少女摘掉摩托头盔,甩了一下黑色挑染的短发,直接走上了水烟馆的二楼。
“来迟了一步,真是麻烦。”
少女看了一眼满是血迹的地板,一脚踹开旁边的厕所门,看到了整个头都被插进马桶里的“淡水鳄”。
显然已经死翘翘了。
“亲爱的‘淡水鳄’先生,你上周怎么说的?谁找你麻烦你就把他的头插进马桶里?”黑发少女取出手机,拨弄了几下,一边扫描房间一边故作悲伤地开口。
“但愿你在马桶地狱里旅行愉快。”
扫描完后,黑发少女收起手机,转身走出了水烟馆,跨上摩托,沿着凌羽和薇薇安离开的道路追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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