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父子揭竿起义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兵临城下,国破家亡的时候自己同样也做不了什么,现在草席裹尸,暴尸荒野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你们入土为安。垄一堆黄土,撒一把纸钱,黄泉路上也能走得顺些。
两人就这样把大大小小差不多二三十具尸体用自己的马车拉到了那片黄树林里,找了一个位置相对比较好的地方,挖坑掩埋了。
到了中午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宫。
今天的大殿门口不似那日的拥挤,水泄不通,只是由四个侍卫两两分开而立,留出正门来。朱红色的金漆大门,也迎面敞开,站在门口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殿中央设立的楠木镂空透雕龙纹金漆基台上,正有一男人端坐在九龙金漆宝座上。虽已是不惑之年,但身姿挺拔,气势威严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风流少年。
而刚才还气吞山河,睥睨万物的男人,现下看见赵清和,瞬间眉眼堆笑,就连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将军”赵清和恭敬的朝上座的男人躬身行礼。涂辰也在身后做着同样的动作。
赵清和口中的这位将军就是此次起义的领袖,也姓赵,单名一个业字。而他不但是此次起义的首脑,还是前朝的抚西大将军,深得前朝皇帝的器重厚爱,皇上甚至还把自己的女儿指给他的儿子。但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信任器重的人,不但夺去了他的江山还断送他和他范氏几十人的性命。
“不用多礼了。”男人说话间已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准备下来扶赵清和,可还没下基台,又想到这样有失身份,就折了回去。显然他好像还不是很适应这最高统治者的位置。
“谢将军。”但不管他作何表现,在赵清和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行完礼之后,赵清和就退到了一边自己父亲赵晏的身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怎么描绘自己的万里河山。
“中儿,让你办得事情,办好了没?记得一定要好好安葬他们,该给的体面一样都不要少。”
这个中儿就是赵业唯一的儿子,名唤中和。他和赵清和的名字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不知道的人也总以为这两人是兄弟,孰不知两人不但不是兄弟,而且还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倒是他们的父亲关系甚笃,年轻的时候曾结拜为兄弟。
而这次起义能成功其中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赵晏的,要不是他慷慨解囊,出钱资助,让赵业招兵买马,那么他的起义之路不会走的这么顺利。
“回父亲的话,儿子已经安排妥当了,父亲大可放心。”站在基台下首的赵中和恭敬地回道。
听到此,赵清和心里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瞬间明白了早上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赵中和所为。虽然罗苏平日为人霸道蛮横,但是这件事没有人给他撑腰,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这样做。
他虽然心里明白,但是却不想揭穿赵中和,因为这种事情现在就算揭穿也是无关痛痒,顶多受一些口头的责罚。还不如借此蓄力等着水滴石穿的那一天。
“那就好。”
说完又朝着大殿中央整齐有序分而站立的将士群雄说道:“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就是想说说咱们义军今后的打算。”
“将军,您是义军首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对对对,还请将军明示。”众人都接二连三地附议道。
群雄同声同气,以自己马首是瞻,和自己心里所想如出一辙,赵业内心此刻也是无比的欣喜。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古人常说‘创业易,守成难’可见我们要想守住这得来不易的江山,仅凭我们的一腔热血和战无不胜的铁军是远远不够的。”
“那敢问将军有何见解?”
“群狼犹能逼虎豹,那是因为有狼王的运筹帷幄。所以我们要想成为上逼虎豹,下退罴熊的群狼,就必须选出一位决胜千里,智勇无双的狼王来。”
赵业心里明白,虽然自己现在是坐在龙椅上,但只要一天不得到群雄的认可点头,那这个龙椅自己就坐的心有不安。所以即便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他也必须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讨论一番,只有在众目睽睽下坐上这皇位,方能光明正大。
“我们的狼王不就是将军您嘛!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就是,将军心怀天下,有勇有谋,带着我们一路过关斩将逼退昏君,您不是狼王谁是?”
“对对对,我们都一致认为将军您就是我们的狼王。”
看着群雄振奋,都愿意推选自己为主。赵业心里就像喝过琼浆玉露一样,笑意止不住的往嘴角露,但又害怕太过于明显被大家看出自己的心思,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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