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茶叶,在山里就是树叶子,随便捋几把就够喝个三天五天的。
住在镇上的七仙女就没这个条件。
这天是个好日子,有知情人公布了结果,七仙女的最高纪录是一天介绍了八个,成功了三个。
乡下的刘媒婆最高纪录是一天介绍了三个,成功了四个。
刘媒婆的女人刘小燕谈了个对象,叫顾小舟。
顾小舟的家就在七仙女家对面,两人常常勾肩搭背,逢人便说是刘媒婆作的媒。
这种软刀子杀人,大大地打了七仙女的脸,实在令七仙女难受。
七仙女是老江湖,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她要以牙还牙。
她打听到了刘媒婆的村里,有个叫九儿的老姑娘,还待字闺中。
她心中一喜,她决定去为九儿说媒。
刘媒婆自己村里的姑娘就保不了媒,舍了自己的闺女作宣传,真不要脸。
于是,做了一番调查,七仙女知道了一刀切向九儿求过婚。
一刀切结过婚,那时的一刀切还是一个无业青年。
他在飞云浦跟一个远房表叔学杀猪,他的新婚妻子何小丽在超市里当收银员。
白天忙碌了一天的小何,下班回家还要洗衣做饭,还要闻一刀切身上的那股血腥气。
别的女人穿金戴银,何小丽连个耳环也没有。
别的女人谈论化妆品,美食,囊中羞涩的何小丽从来没踩过化妆品,饭店的门。
终于,半年过后,何小丽和一个推销矿泉水的业务员跑了。
一刀切疯了一样,到处去找何小丽。
一年以后,踏过漫漫长路与无数条短街,一刀切终于找到了何小丽。
何小丽和那个业务员住在公共厕所后面的一间小平房里,狭小,脏乱。
何小丽理直气壮,“咱俩结婚又没办结婚证,只能算同居。”
业务员更是侃侃而谈,从人权一直谈到了婚姻法,谈的有理有据,谈的一刀切哑了口。
自此,一刀切死了心,拼命地挣钱,这期间也有人介绍过几个,但都没成功。
一刀切早有娶九儿的意思,只是比九儿大了五六岁,感觉有点不般配。
而且常去九儿家买猪,都是老熟人了,下起手来有点不好意思。
九儿回绝了他。
为此,他又受到了九头鸟的嘲笑,弄的他也不好意思去九儿家买猪了,无异于断了一条财路。
这次,七仙女找到了一刀切,权衡一番利弊,一拍胸脯,无异于打了包票。
兴奋的一刀切当时就甩给了七仙女一刀猪腚肉,足有两三斤。
七仙女望着这一刀厚膘肉,笑的合不拢嘴,当天就去了凌云渡。
十八里的山路,年过五旬的七仙女没有觉的累,见人就打招呼,告诉他们,飞云浦的七仙女来了,来凌云渡说媒了。
十八里外的七仙女来到刘媒婆的地盘里来了。
谭木匠正和几个老头坐在枣树下来扑克。
九儿的母亲坐在旁边纳鞋底。
九儿前天去了三姐青棵家,青棵住在三楼。
青棵买了一台全自动洗衣机,金子贵没有在家。
姊妹两人便把洗衣机朝楼上抬。
到了二楼拐角,九儿一个闪失,滚下了楼梯。
幸好九儿年轻,反应敏捷,才没有摔伤,只是扭了脚,擦破了皮。
吓的姐姐出了一身冷汗,当天正了骨,便把九儿送回了凌云渡。
七仙女来的时候,九儿正坐在父亲旁边,揭掉了膏药,用酒精擦试着消肿,准备再换一张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