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子知道打蛇打七寸,咬人咬咽喉,一击毙命。
谭木匠情急之下,抡起斧头劈了过去。
正在这时,后面那只贼扒子也狂啸一声,扑了上来。
只听一声惨叫,一只贼扒子被斧头击中,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惨叫着跑了。
另一只贼扒子更惨,瞬间瘫软在地,有人救了他。
贼扒子是铜头铁腿豆腐腰,它的弱点就在腰上。
救人者是疯子王天保,那夜王天保溜达累了,便在树上睡起了觉。
半夜睡不着,他透过依稀的树叶,看见月朗星稀,不免来了兴致。
一面赏月,一面作诗,
山中月夜之思妻
皓月当空照,疯子卧树心。
夜风脚步急,亦避梦中人。
他日得了意,扫净满天云。
王天保正在吟唱,月色朦胧中,看见贼扒子扑向谭木匠,急忙手拿棍子一击而下,正中狼腰。
那贼扒子哀嚎一声,歪歪扭扭地消失在了灌木丛里。
王天保救了谭木匠一命。
每每想起这事,谭木匠就一阵后怕,要不是疯子相救,自己死了不可怕,这群娃娃儿咋办?
那时,谭木匠老想,在飞云浦上要是有家亲戚,有个落脚点多好啊!一定住一夜,第二天再走。
现在,有了落脚点,每当去时,九儿好酒好菜地招待父母。
谭木匠却从不住下,说是听不惯那惨人的猪叫声,闻不惯那刺鼻的血腥气。
九儿知道,见屋思情,父母是想小八姐姐了。
贾山鸡自从抱了小八姐姐当养女,就卖了房,从飞云浦消失了。
九儿也偷偷地打听过,有的说贾山鸡去了天堂市,有的说他去了遥远的边疆。
贾山鸡是有手艺的人,无论北京广州上海,还是吉林辽宁蒙古,都有人炸油条,有了这手艺,到哪儿都饿不了肚子,还能挣个小钱。
鬼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九儿家的生意不错,每天忙忙碌碌的,忙的脚跟打后脑勺。
有付出就有回报,九儿的包包也好像用汽管子打了似的,半天不到,便被钞票胀的鼓鼓的。
有时九儿一天要去两次银行存钱。
去的多了,九儿和银行的员工都熟悉了起来。
面对九儿这样的大客户,银行还给九儿开了绿色通道,九儿去存取钱时,不用排队,可以由一个小门进去,优先接待。
九儿有了钱,忘不了帮衬姐姐。
大姐青麦和巴罗锅在杭州打拼,巴罗锅打被套,青麦在菜市场卖菜。
两人己有了一个女儿,叫香香。
青麦想开一家超市,资金有点不凑手,九儿立即给大姐邮去了五万。
二姐青禾和殴阳强子又开起了饭店,生意不错,还开了一家分店。
三姐夫妇都是公务员,用不着帮忙。
小四大学即将毕业,在一家外贸公司实习。
一切看起来都顺水顺风。
钱包鼓了,事事如意,九儿自然高兴。
九儿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前天有一个美女来割肉。
丈夫一刀切歪着头看,肉也忘了割,九儿吃了醋,气的拿起毛巾砸在一刀切的脸上。
九儿听人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化就有钱。
九儿是个聪明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她把金钱牢牢地攥在手里。
哪怕买盒烟抽,一刀切也得伸手向九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