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郑妮失踪了。
云来是一座小县城,常住人口只有一百多万,治安很好,很少发生罪案。郑妮的家人在一个月前报案,县公安局几乎将云来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半点郑妮的线索。
“她能去哪儿啊?去哪儿啊?”
郑妮的母亲洪建芳每隔两三天就要跑一次公安局,询问女儿的下落。今天她再次来到公安局,坐在民警的办公室,听到与之前相同的答案,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妮妮腿脚不好,记性又差,她能去哪里啊?她能不能找到回来的路啊?我的妮妮啊……”
今天洪建芳的小女儿郑好也陪着母亲来了,她比郑妮小五岁,正读大三,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
小女儿抚着母亲的后背,缄默不语。
县公安局在立案前就已经摸清了这家人的情况,父母离异,两个女儿从小跟着母亲生活,父亲不管不问,大女儿身患重病,也从未来探望过她。小女儿还在上学,平时做些兼职替母亲分担生活压力。
大部分办案人员倾向于郑妮因为重病而选择出走,也许此时在某个下水道、小河边、树林里正静静躺着她的身体。
但在洪建芳的眼里,她的大女儿性格很活泼,虽然身体不好,但一直很乐观向上。她始终,也绝不接受公安局的结论。
办案人员曾单独询问过郑好,却一无所获。
最近队里来了一个毕业生,女孩子,脸圆圆的,白白净净,瞧着很讨喜。队长把她叫过来,指了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洪建芳。
“安慰安慰家属。”
陈欢喜刚进大队两天,人还没认齐,听了队长的话,拿了一包纸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洪建芳身边。
这个案子她在午休闲暇时听那些同事们说过,大家都觉得郑妮大约死在了什么旮旯角落里。
“为什么这么肯定郑妮是自己离开的?”当时她问。
同事啧啧叹息:“因为她是渐冻人啊。”
2.
云来是一座花城,这里四季如春,适合大部分鲜花的生长。
顾安受够了北方四季分明的气候,决心到云来生活。她的行李太多,大部分是她的书,所以只能用快递寄到新住处。
她搬到云来的时候正是冬天,又碰上当天降温,气温只有18℃,云来的人们感到凉意袭人,顾安却觉得刚刚好。
她从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好多花,粉的蓝的紫的,五颜六色,放在房间的每个不经意的小角落里。店主告诉过她这些花的名字,但一转眼她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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