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层度的战斗,不是他一个老管事可以参与的。
“快逃,带着小桑逃!”
这是姜小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齐管事不敢多留,这里是阮家,阮家老九布置了不知多久,各种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他只能带着阮紫桑逃走,也经历了一番厮杀,齐管事才成功离开阮家,躲进了深山老林。
……
“小栖,你醒醒,爷爷给你带来好吃的了。”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齐司手里握着一根糖葫芦,不停地在小女孩面前晃动。
“齐爷爷,我娘在哪?我不是叫紫桑吗?他们都叫我小桑。”
“现在你不叫小桑了,你爹是老七,你是小七,所以你叫小栖。”
……
窗口透进昏黄的阳光,斜斜的落在阮栖脸庞上,水潭般的眸子中已经升起了氤氲。
阮栖定定的看着沈荣,眼里忍不住有泪花闪动,她喃喃细语:“原来我是这种出身,原来我以前,经历了这种变故。”
沈荣叹了口气,道:“阮小姐,或许是你不愿意回想起过去,自动遗忘了两岁多以前的记忆,卑职提起来,才另你想起过往。”
“我娘叫姜淮,我爹叫阮……晋?”阮栖记忆中,对这些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有的也只是模糊的概念,拼凑起来了两三场画面。
还有一些记忆,像是被人灌输进来的,或许是齐爷爷做的。
这种感觉,并不是那么真切,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是!”沈荣点头。
“他们怎么样了,我想去找他们!”阮栖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当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后,阮栖对再见双亲生起了浓烈的渴望。
“他们已经故去,十几年前的动乱,波及了不止阮家,整个琅琊都出了大乱子,你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沈荣沉默了片刻,而后又开口道:“你有个外公,他前几天,曾经见过你,他叫姜维。”
阮栖想起那天在望月楼遇到的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之前不知道,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那人就是自己的外公,正常陌生人不可能会有那种语气。
她擦了擦眼角,道:“为什么他不肯当面认我?”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当初挑起事端的人太复杂了,光是金丹宗师的数量就超过了十个!如果不是六扇门的金牌捕快大人还有琅琊书院的院长大人出面,恐怕都没那么容易和善。望月楼人多眼杂,姜大人不敢认你。”
“在场的人很多人都来自那些势力,包括那天的王姓少年的家族,正是当初动手的几个家族之一。显然,那个少年并不知道他的家族曾经做过这件事,不过并不能掉以轻心。”
沈荣慢慢道来,像是聊家常一样的,给她说了一些外部势力参与的事情。
阮栖眼睛则忍不住再次泛起泪花。
她想到了以前的齐爷爷,联系上前因后果,所有的事情关联起来了,齐姓老人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死,为了对娘亲的忠义而死。
她握紧了拳头,指节捏的发白,想要以后有了实力,亲手除掉那些个始作俑者。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对实力有着这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