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小贩赶紧站起,将怀里的碎片递上,“回大人,小的是北街买肉的小贩,这是小的今儿下午在地上捡到的。”
小贩手中的是一张碎布,布上写着救命,尚书府大小姐。
后堂西角的侧窗外,隐约有个黑影,高一此时正猫在那里,一听堂中所说,立即返回前厅告知赵文修。
高一回来没多久,赵中海也回到了大堂,许巍见状便又提起了婚约之事,势要赵家给个定论。
赵元清久久未能找到,许家一再逼问,赵中海冷冷看着坐在一侧媚笑喝酒的妇人。
终以元清病重不宜婚嫁唯有,将府里的二姑娘赵元秀嫁入许家,全程不提嫡庶。
宴席过后高一焦急询问,“公子不急?”
“江玉儿不过是想抢元清婚事,父亲应了这门婚事,元清自然也就回来了。只是她这一招极其恶劣,处理不当定会损害清儿名誉。”
“那可怎么办!”高一急的直跺脚。
“有父亲在,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可江小娘借着公子的状元宴让老爷给她的女儿定亲,分明就是恶心公子。”
“许家并非良缘,抢了就抢了,之后我在为她寻门更好的。”赵文修眼神黯淡,“在这个府里,谁都能踩你我两脚,你去兰院守着,此时父亲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有了把柄,无论江玉儿以后有何动作,父亲都能护下元清。”
赵文修:‘怕就怕,他更本不在乎元清性命,得去找舅父商议对策。’
-尚书府后堂
主位上赵中海不再伪装,十分不悦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玉儿,“婚事已定,把人送回来!”
“老爷,我是真的不知…”话音未落,一盏茶已向她砸来。
“你做与没做,我会不知?你不知?都能伙同他许家外人到家里逼婚了,还跟我说不知?”赵中海越说越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江玉儿捂着脸蛋啼哭起来,“冤枉啊老爷,分明是大公子请来的许大人,怎么能怪我!我一个妾室,哪里有耐能左右人家四品官员!”
“还有那元清,她自己贪玩跑出去了,怎能怪我!”
尚书府后门巷道,一辆马车正在急奔,跑至门口还未停稳,马车上的人便窜了下来,急匆匆的就跑去了后堂。
“老爷!老爷!”
“说!”
“大小姐她死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心也沉了,刚刚还在诉冤的江玉儿更是黑了脸。
“怎么回事!”
“小的带人去的时候,那儿一个人都没有,满地都是血!怕是已经遭了毒手!”
“这人都没见到你怎么就能说那就是大小姐!”江玉儿说。
高松赶紧将自己在破屋里找到的玉玦低至赵中海。“这是夫人留给大小姐的,小姐从不离身。”
赵中海审查过后,看向江玉儿的眼睛里只有愤怒。“来人,将江氏拖下去,棍刑!”
“老爷,你知道的,我就算看他兄妹二人不痛快,也绝不会下此毒手!此事定有蹊跷!老爷!老爷!”
赵中海并未理她,摸索着手中玉玦,聆听着院中惨叫。
第二日,尚书府便传出嫡女赵元清病重,送去柳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