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竟然敢说我是精神病!你可知道我是铜钱天师!咱们俩若是斗起来,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赢我!”
邢桑白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而是在中年女人的座位附近停了下来。
那个中年女人的宽圆脸盘上,生着一对细细的眼睛,嘴角耷拉着,一副刻薄相。
她穿了一条棕红色的大衣,有些宽胖的身材占了一个半的座位,她在看着手里的一张信纸。
而中年女人的身旁紧挨着一个瘦弱的,身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坐着,别着脸看向窗外。
邢桑看向他们对面的座位,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人。
她微笑着礼貌的问道:“您好女士,请问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座子上放着两个人的行李,那身材宽胖的中年女人听到邢桑的声音。
从信纸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邢桑和姜师。
她赶紧把信纸收在了声旁的包里,说道:“随便,只是那里还放着我们的行李。”
中年女人身旁穿西装的男人听到她们的对话,转过头来说道:“我来把行李挪开吧。”
却见,这男人大概有40岁左右,他的两颊凹陷的很深,双眼无神的看着邢桑她们两人。
却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他的眼圈乌黑嘴唇发青,看上去就快要病入膏肓了。
邢桑赶紧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来,您说放在哪里?”
那男人刚要说话,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您没事吧!”姜师走上前来,要扶这快要咳的窒息的男人。
就见,那中年女人登的站起身来,一把把姜师推到了一侧,说道:“不必,谢谢。”
说着,从座椅上的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放着白色药片。
她拧开瓶盖,拿出一粒药片给这男人放在了嘴里含服,却是片刻,他便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不,不好,意思,我,我,哈啊...哈啊...”男人费力的说着。
中年女人略有些生气的埋怨道:“你莫要再说话了,省些力气,活的久一点!”
邢桑却是看到男人不满的瞪了一眼中年女人,她竟是不敢说话了。
“我来吧。”邢桑顿了顿说道,把两个行李包袱一下就抬上了上方的行李架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被那病恹恹的男人看在了眼里。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喜悦和惊奇的事情,咧着嘴笑了笑。
她们两人也坐了下来,中年女人不耐烦的说道:“看你们的穿着也不似那普通人。”
“非要和我们这些穷鬼坐在一起做什么!”
姜师刚要发火,那病的很厉害的男人却坐直了身子,舒了一口气说道:“无事,无事。”
“想必两位姑娘也是没有地方休息了吧,其实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很辛苦的。”
邢桑微笑着说道:“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半工半读,为了给家里省钱。”
病男人咳了两声说道:“咳,咳新时代的女性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见识太多了。”
“我其实也是一个大学生,我今年才23岁,不过我一年前就因为心肺病休学了。”
邢桑和姜师多少也是有点惊讶的,也许是他的病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上几十岁。
再看那中年女人,大约也应该是他的母亲了,方才邢桑两人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病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邢桑和姜师两人,随即继续说道:“吓到你了们了吧。”
邢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我在想,你为何不去医院看病?”
中年女人忽然开口说道:“怎么没去!医院说治不了,我们只能找了偏!”
病男人用力且粗暴的甩了一下自己母亲的胳膊,生气的瞪着她,似是嫌弃她的话太多。
此时的姜师坐在内侧,手下寻找着座椅腿上的丝线。
邢桑用余光看了一眼姜师,对那病男人说道:“唉,这长年累月痨病确实是不太好痊愈。”
病男人似乎没有太悲哀,他却是笑着说道:“这病有办法治,就是药引子不好找到。”
邢桑问道:“以什么做药引子?”
病男人只是笑而不语,姜师此时向邢桑点点头,示意她已经将丝线取了下来。
“真的谢谢你们,让我们坐在这里。”
“我们站了一路,都要累死了。”邢桑闲聊着说道。
病男人想了想从他母亲的包里拿出了两包油纸包的东西,说道:“这么晚了,想必你们饿了吧。”
“我们带了些家乡的特产,你们尝一尝吧。”
邢桑笑着摇了摇手说道:“不用,不用。”
“你太客气了,这路途还远,你们留着自己做干粮吧。”
病男人对于邢桑没有接过自己的食物,似乎很是不满,他把油纸包放在桌子上。
推到两人面前,继续说道:“你们尝一尝,真的很好吃。”
邢桑和姜师相互看了一眼,病男人笑着把油纸包拆开又推了推说道:“吃吧,没事。”
“这东西,平日吃不到的。”
病男人的笑容里都是诡异,邢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寻常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