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投下一粒石子,便引得前朝波澜层层,连着看了两道请安折子里有意无意提到立储一事,凤和鸣搁下朱批,支手捏了捏眉头。
“怎么了?累了?”
隔着一张书案,说话的的不是王后妃嫔,也不是内侍宫婢,而是丞相高慕裴。
“累了歇会儿!大过年的谁跟您似的拼命!”
他一袭紫袍,大咧咧敞腿坐着,趴在一堆杂乱的折子中,剥着凤和鸣的龙眼干。
“你看看!”
凌云殿中只有君臣二人而已,凤和鸣自然不跟他计较什么礼节,将手中折子一抛,起身踱了两步。
高慕裴拍了拍手中碎屑,随意翻动了两页,笑道:
“这事儿我知道,听人议论了!坤平长公主出手倒是又准又狠,会挑!不亏是您的亲妹妹!”
凤和鸣默然不应,冷冷瞥去一眼,叫高慕裴讪讪敛了笑容。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看王上您——是否真的有心立大公子了!若是有,顺理成章便定了下来!自古立嫡立长,公子们年纪又小,没什么贤不贤德可以讲究,此时立大公子,倒是没有半点可以辩驳!”
说着话,他看了凤和鸣一眼,奈何凤和鸣脸上神情依旧,看不出是喜是怒,他于是接着道,
“若是没有,便寻些借口叫几位公子都去紫微宫住上一两天,别人不就猜不着了嘛?反正只是惯例又不是什么大规矩,破了就破了!”
“胡闹!”
凤和鸣哼了一声,依旧没有表态。高慕裴也觉察出了他的警惕,笑了笑,站起身来一拱手,正儿八经道:
“臣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一切还要看王上的决定,王上不愿与臣讨论立储之事那权当臣放屁吧!只是借此机会,臣倒是想请王上掂量掂量,明君之福与社稷安稳究竟孰轻孰重?王上破例用臣,全因先王立储太迟,叫诸公子各成其势,以致党争乱政!王上既已受其害,当知利害!”
想起旧事,凤和鸣的眉头不禁又锁紧一分,但他心中仍有担忧,也依旧不愿意叫高慕裴揣摩他的心意。
“王上纵是信不过臣的为人,也该信得过臣的本事!有臣在,无论是谁,都定会辅佐!”
“呵!你口气倒不小!”
凤和鸣看着他笑了笑,提笔在那本折子上写下“孤安卿不安”,转身出了凌云殿。
“死傲娇的,真是给你脸了!”
高慕裴扶腰站直了身子,悄悄骂了这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他平时随意惯了,觉得这么恭敬地说话还真是累人,锤了捶小蛮腰,报复似的将桌上龙眼一股脑笼进了一家袖子里,也撇下一堆折子,提前翘班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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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在梧州呆了两天,便将自己的计划完成了!
她本打算要来与凤和鸣打一场硬战,可事情却皆顺利得朝着她的预期发展,竟是一点变故都没有,叫她不禁有些无聊了。
“量山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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