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连方才盛气凌人的夏侯越都不禁钦佩起这个女人的智慧,立马没了言语,不再放肆。
而周义茫然得抬头看了一眼凤倾城,也乖顺地点了点头。
但凤倾城却是真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仿佛自己已是到了揭开真相前的一刹那,紧张、激动和害怕顷刻涌来,让她无法承受。
“大将军行为欠妥,但念其出于忠心,将衣代罪,且受庭杖一百以示惩戒。都退下吧,孤累了。”
粗粗喘了两口气后,凤倾城松了手,勉强站起身来,酥手撩帘,却躲开了这一群麻烦。
“太子妃,公子嵤一事究竟是真是假?臣请彻查!”
夏侯越一愣,追了两步,最终还是立在了珠帘之外,
“太子妃!太子妃既已觉察蹊跷,更该立刻细查呀!”
“此事关系非常,孤自有主张,夏侯尚书——就不必插手了!”闻言莲足一顿,她低垂了眼帘。
说实话,要怎样处置陈云嵤,凤倾城根本没想好,也就更不知道那背后的真相,可是如今的齐国能承担得了的!
凤倾城本性软弱,遇事总爱逃避,到这会儿,她甚至还在懊悔自己一时好奇,听了那些丑陋阴诡。
“这怎么行?这……”
凤倾城在妄想自欺欺人,却是夏侯越万万想不到的!
或许被流言浸染久了,知道真相的人也会不自觉迷失了方向,尤其在发觉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心思之后,此时夏侯越脑海里所有冒出的猜想皆是阴暗丑恶。
而越是猜不透就越是紧张,夏侯越的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五六圈后,忽得眸中一震,夏侯越惊道:
“太子妃莫不是也要为了王室遮羞,瞒天过海吗?”
“夏侯尚书,公主近来身体不适,奴婢劝您还是改日再来吧!”芮香瞧出凤倾城不想理会,便走上前道。
夏侯越皱着眉,怀着忧虑的心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先行离开再想他法。
被他们闹了一场,芮香也是满脸愁容,转进里间见凤倾城抱膝坐在榻上,又是那副落寞神情。
“公主?”芮香挨过去,凤倾城便又往里缩了缩,顺便捏了捏冻红的脚。
还好,还知道冷呢!
芮香松了口气,堆着笑道:“今儿可真热闹,才周太子也来告辞,就是没有进来,说本是来和您详谈盟约,看您这样子是谈不成了,但是国有要紧事、家有临盆妻,他不得不回去了,就叫人以为他是撇下了有孕的宠妾,特地来和您过元宵也行。”
“呐!这是周太子给您留的小条儿!”芮香打趣着将李感的话转达了,可凤倾城听完却连眉眼都没动一下。
就像之前看到李感信里的“蹊跷”二字一样,她反复反复想着自己方才无意说出的话。
究竟会是谁呢?
从益台到甘州,尚有关卡重重,是谁能出卖防线军情?策反金甲军、打开宫门?
陈云嵤为人谨慎内敛,是谁能鼓动他起夺嫡之心、背负孝义大罪,甘冒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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