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热闹好看,安太后的心里全挂念着女儿。
“坐吧!”她向后仰了仰,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孙菖蒲告了座道:“太后放心,无有大碍的,只是臣要跟您请个辞,以后臣得跟着公主了。”
“你去呗,我这儿也用不上你……你去了好好照顾她,这孩子!现在真是遭罪,怎么还会中了毒呢!”安太后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事情出在康宁殿,要施针七日解毒不是小事,凤倾城是不得不让安太后知道,只是那元凶却也不得不瞒着。
安太后糊涂,又是手心手背都爱着想不到,孙菖蒲倒是猜到了,他阴阳怪气道:
“是啊!公主打白白胖胖生下来就顺溜,没想到苦却在后面,倒是那个剥皮猫似的人,长大了如今威风赫赫的!”
“早知道该让和平小时候也吃些苦头的……到底是谁给和平下的毒?”
奈何安太后根本没往凤和鸣想,倒是想起了昨天没来拜寿的凤和欢,便问宫人
“欢公主呢?哀家记得她来了的!”
“说是嘉应有急事,前儿连夜赶回去的,寿礼是送来的。”宫人答道。
“哦……这可不行,叫她闲了立刻来给哀家磕了头才能算!”
偏是出现在诊断前后,安太后直觉觉得凤和欢知道什么,皱了皱眉,一回头又问,
“王后呢?”
“王后给您操持寿宴的事儿累着了,扛不住!回宫了歇着去了。”
“哦,那叫她多歇两天,不用日日来请安了!”
“是!”
“散戏吧,吵得哀家耳朵疼!”
这一边热闹散尽余晖落,那一边朝阳洒进,芮香一路日夜不休,快马赶回了量山行宫。
康宁殿的人远比凤倾城的人可信,所以芮香带回了所有近身伺候的婢女仆从,浩浩一小队人进门却没有惊动了一个人——她要杀那策应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是出乎意料!
才进院子,只听一声哭嚎响彻云霄,叶蔚惊慌得跑了出来,泪眼纵横是伤痕累累!
绊了台阶,她一头栽倒在芮香跟前,抬眼是如见救星的惊喜,转而又惊急道:
“芮姐姐!你可回来了!公主回来了吗?太子他——”
“叶蔚!”
话音未落,她口中的人追了出来,一见芮香却顿觉心虚,当时愣在了原地。
芮香抬眼看着这个人,她心知他的谎言、他的可恶,恨得咬牙切齿,开口却道:
“请太子安!奴婢奉公主之命先行回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