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
张大叔抬头看看天,一脸神秘地指了指天上。
周旭觉得这一趟来得太值了,张大叔的信息太惊人了,还想竖着耳朵继续听下去,没想到张大叔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儿媳妇该回来了,我要把孙子送回去,还要做晚饭呢!”
“别忙着回去呀,我请您和您孙子一起吃晚饭,到时候您再给您儿子,媳妇打包点饭菜回去不就可以了。您不能这样说个半截话就回去,您什么信息都没给我,这不让我白跑一趟吗?”
周旭急了,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500块钱现金,硬生生塞到张大叔的衬衣口袋里,态度极其诚恳地乞求道,
“张大叔,您可一定要把情况跟我讲清楚,买房子是大事,我朋友可不想花个一百多万去买一间凶宅,这点钱只当是我朋友孝敬您的一点茶水钱,请您今天一定要告诉我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大叔摸了一下荷包,笑了笑,
“那等会儿,等我把孙子送回去以后,我们再接着聊,这件事埋在我心里这么久,我也想找个人好好唠唠。你到小区门口马路左边的那家湘土情餐馆里等我。”
“好嘞!”
半小时后张大叔走进餐馆,周旭已经点好了3,4个家常菜,6瓶啤酒,两人接着刚才没有谈完的话题继续聊,
“小周,有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很多年,一直想找人谈谈,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我也不想把这些话带到火葬场去,今天我俩有缘,我好好跟你说说三十年前我的亲生经历,这话你听了别不信,但也别全信,因为到今天我都不敢相信那些发生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我从老家出来到灵山市打工,没过多长时间就把老婆孩子一起接了过来。可惜我老婆从老家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嫌弃我这嫌弃我那,总说我不会赚钱,不到半年抛下我和孩子,跟一个跑长途运输的男人跑了。那个时候小孩子小,要上学,我要上班,就把我妈接过来照顾孩子,然后自己打了两份工,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干活赚钱。”
“起初是白天在工地上干,晚上在工厂里当保安,值夜班,后来我值夜班的那家车船棚垫厂倒闭了,土地被拍卖给国税局,国税局在买的那片土地上要建职工宿舍,也就是新民大厦。”
“你别看现在新民大厦破破烂烂的,当年动工建新民大厦时那可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工程,在准备挖房子地基以前,车船棚垫厂的一个仓库就在大厦地基上,那是解放前的一个防空洞,为了清空仓库里面的物资,有一天工厂领导派了包括我在内的四个工人进去搬东西,从下午搬到晚上,眼看着防空洞里的物资被清空,货架也一个一个的抬了出去,这时墙面上出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的锁已经锈烂了,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我们当时还开玩笑说铁门后面指不定藏了什么宝贝。”
“我们中间有个年轻人小彭是保卫科科长的亲戚,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非要打开铁门看看,旁边两个同事胆小,不敢,这位小彭给我们做了好半天思想工作,终于决定大家一起进去看看,偏偏这时候我的肚子跑肚拉稀,我按着肚子跑了一趟厕所,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三个同事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会不会是他们真的找到什么宝贝,怕被政府收去,然后跑路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这三位同事的家属都跑到保卫科去要人,大哭大闹,好不伤心,我这才觉得奇怪了,跑路的话至少要跟家里人通个气吧,带上身份证,带点现金,可他们三人像突然人间蒸发一般,连身上的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呢。”
“没进那个铁门里面看看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后来保卫科科长带着一大帮人去防控洞里找人,将防空洞里里外外找了个底朝天,连根头发都没有找到,那个铁门后面根本就是一堵土墙,什么都没有。可我记得那晚我按着肚子跑去上厕所时,回头看过他们三人一眼,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我远远看见他们三人逐一进入了那个铁门,我当时是担心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在厕所里仅仅只蹲了几分钟就提着裤子跑出来了,等我赶到铁门门口的时候,铁门已经关上,上面还挂着那把生锈的铁锁。我怎么摇那个铁门,铁门就是打不开,我扯破了喉咙喊他们三人的名字,回答我的只有防空洞里嗡嗡的回声。”
“后来有找到这三个人吗?”
“他们的家属一直在找,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就是没一点线索,你说怎么找?大家都说可能发现了什么宝贝然后三人一起跑了,要跑至少会跟家里人说一声吧!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周旭点了点头,见啤酒没有了,要服务员再拿6瓶过来,张大叔是位健谈的人,酒喝得越多话也就越多,平时在家带孙子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喝两口,张大叔继续打开话匣子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