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个黑红衣服的女孩让你们过来找我的?”
付深和女子一脸真诚与无辜地点点头。
夏风影捂了一下脸,容曼似笑非笑。
陌陵大牢。
“进去!”
衙役们毫不客气地把曾小澈推进牢里,也不判断曾小澈和老妇人说的话孰真孰假,他们本来也只是想把她关起来而已。
与余道州大牢也无甚差别,也许大牢都大同小异吧。要说差别,就是一个人一间豪华大房,床没有,稻草一片。
而且,周围关着的,不一定是同性。
曾小澈看着对面两个大汉隔着栏杆在那划拳划了十几个回合。
“哥俩好!”
“就是好!”
“下了狱,也是好!”
“诶,大哥,对面好像有个女的在看着咱们。”
两个大汉齐齐往曾小澈方向看去。
曾小澈朝他们摆摆手:
“两位大哥,贵姓啊?咋进来的啊?”
好像是在拉着邻居唠家常。
两个大汉本来还有点戒备心,听她这么问爽快地答道:
“还能咋进来,得罪罗公子了呗!”
曾小澈扒着栏杆两眼放光:
“咋得罪的,是不是他做坏事你们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大汉嘿嘿一笑:
“差不多,无缘无故翻倍涨我们的税,我们不交他就带人砸我们东西,被我一块石头砸中心口,不躺个一个月半个月的都下不了床!哈哈哈哈”
哦吼,涨税?貌似这税收数量是国家规定的啊,他说涨就涨?且不说他只是州长儿子,就算是州长,他有什么权力私自涨税不给就砸东西?
而且税收肯定是归了他自己。
这么过分的吗?曾小澈正细细思索,又被一阵呜呜的哭声打断。
隔壁一粗布衣男子,躲在墙角双手捂脸低声地哭,许是怕惊了别人也不敢大声哭,悄悄拿衣袖抹泪。发丝凌乱不堪,衣服几处破洞还挂着草丝,手拿开时能看清脸上被泪冲出了两道印。
曾小澈靠过去,低声喊:
“老弟,你哭啥呢?”
布衣男看见他隔壁突然多了个干净的妹子,与这大牢的破败脏乱反差甚大,有点好奇地凑过去:
“姑娘,你犯了什么事啊?”
曾小澈席地而坐,坐在男子旁边,两人之间只隔了个栏杆:
“是我先问你的,你不答也就罢了,倒问起我来了。”
布衣男垂下头:
“我哭我自己,他们说我杀人了,可我哪里敢杀人啊?他们就要我偿命可怜我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娃无人照顾,家里六口人还有老母亲都靠哥哥一人支撑了,呜”
果然是那家男主人的弟弟允七,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鸡都不敢杀的那种人,性格弱,被抓了也只是整天躲在角落里低声哭。
“他们为什么说你杀人?你把前因后果仔细说来与我听听。”
曾小澈竖起耳朵。
允七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是不信任我还是看不起我?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的,你叫允七对吧?你要是还想你家里人就把事情说一遍,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你不说我不了解情况怎么救你呀,是不是?”
曾小澈一番话说得真诚无比,允七终于靠近了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