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在册?”
周尹又摇头,露出一丝黯然神色:“我并未在正式的寒鸦卫中,将军说我有弱点,做不到杀伐果决。”
高承禹点头,问:“你有何打算?”
周尹神情越来越悲戚,说:“翟将军让我跟着您,可我想留在翟府,护着小郎君。”
高承禹一瞬想到了翟临那个八岁的儿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果然是个重情的人,翟临说得不错,这人不适合做寒鸦卫,寒鸦卫只能效忠皇帝一人。高承禹对周尹说:“还有未编入寒鸦卫的人,将可信的名单给我,这些日有些线索要调查,我府里的人过于显眼。待…观常回来后,我送你去翟府。”
周尹说:“这几日查到一事,那名刺客的老父亲加前日有大夫送药,我派人跟踪打听,这大夫也是近来才去,但据说病得不清,怕是时日无多。”
高承禹问:“谁请的大夫?”
周尹说:“问了,不是别人,正是这刺客,而且这大夫也是村里熟人,却打听出另一件事,这刺客家还有个小孩,当年他母亲生产时,这大夫便去过,不过后来难产死了,孩子留了下来,如今也有五六岁,一直寄养在别人家。”
高承禹一听,似乎有了新线索:“近来可有人与这孩子接触,或是这孩子有什么变化。”
周尹说:“高郎中猜的不错,这孩子家附近确实出现过陌生人,但这几日并没有发现。”
高承禹想了想说:“想办法打听下陌生人,若不为钱财,便有可能是被威胁,目前既然没查出他入军中前是做什么,那么便很有可能是不为人知的事情。”
刺客究竟受何人指使很难调查,背后指使者定然不会自己去联络,要么就是自己拥有一批力量,要么就是花钱找杀手组织。但这刺客的射箭水平一流,之前绝对受过训练,既然不是久在军中的人,那便有可能是其它组织。
高承禹对周尹说:“若微那里我不方便常去,你让她联络人查一下长安城中的杀手组织,有没有与这刺客特征相近的人。吐突承璀那里,我们试试便知道了。”
高承禹一直安排人监视吐突承璀的动静,他大部分时间在宫中,宫外时间有限,一时倒也没寻到什么问题。
高其忍不住问:“阿郎,这已经盯了多日,并未见异样。”
高承禹冷冷道:“很快便有机会让他离开皇宫,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高其严肃回答:“都已安排妥当,四路暗,一路明。”
高承禹点头:“该上朝了,这事情也该定了。”
朝堂上,再一次提起了与吐蕃和谈的善后事宜。皇帝前几日为了翟临的死也悲痛不已,翟临是他还未封王时便相伴的人,即便为君臣,也有不同于其他人的情谊。此后,皇帝大约更为倚重吐突承璀,因为能高于其他人信任的也只有他了。皇帝提出让吐突承璀以军使之名前往边境,安抚军心,同时与吐蕃交涉。这次皇帝只是提议,并不见以往的坚持。上次因为这个提议,朝堂吵个不休,他也怕再出现这场景。
但堂下诸位并未言语,这事情到这局面,谁去都一样,也犯不着在这事情上和皇帝过不去。因此吐突承璀领了圣旨,两日后便带一小队人马出发。
散朝时,倒是有人提了句,翟将军的灵柩九日后可回京,连同凶手也一起被押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