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但若是直接问高承禹要怎么问。
褚云看着霍清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说:“我回去问问绪之,不过这也不过是传言,我看子睦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即便是真的,也多半是另有隐情。”
霍清无奈笑笑:“你倒是信任他。”
褚云一听这话,便说:“难道你不信他?子睦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霍清喝了杯酒,想了片刻说:“不是我不信,你看看闻名长安的诗人才子,有多少少了这风流佳话呢?但既然到了赎身这地步,又是为何呢?”
这句话倒是一点不假,褚云也被说得哑口无言,多少诗人才子与青楼女子或是歌女传出的故事,可是精彩得多,甚至还成了才子们风雅多情的标志,比如白乐天便有一知己,却也不妨碍他的美名,甚至还听说过武元衡与一位青楼女子的故事,也是被当做佳话流传,不仅没有因此损了形象,反而给这些故事的正主们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褚云只是有些不解,若说高承禹为若微姑娘改了贱籍,那这姑娘从此便是自由人,不必再留在青楼,常理来看自然是跟着他。即便是真的他也不敢将这姑娘带回家,那不成是在外安置?褚云忍不住摇头,越想越觉得更不可能。
想到此,霍清更是头疼不已,这高承禹一向是以冷面著称,若是出了这么段故事,怕是都喜闻乐见吧。
霍清自嘲地说:“一贯冷面气傲的高将军、高郎中原来也有这番风流韵事,你说这事勾起了多少人的兴致?连我都忍不住想探听一番呢。只是这时机不合适啊,这才出了孝期,有心人会怎么说。”
褚云真是服了霍清,这时还能说笑:“你回去问问琢言,我也问问绪之,没准另有隐情呢。”
从醉云楼散了后,霍清和褚云便各自回了府,今日正月十五,晚上还要和高承禹外出赏灯。只是一想到刚才听到的事情,便对这赏灯多了一些情绪。
霍清一见瑞雨便问:“阿郎呢?”
瑞雨接过她手上的衣服说:“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呢。”
霍清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便回了房内。
屋里有淡淡地香味传来,这是霍清离开家之前,特意让瑞雨熏上的白檀香,高承禹喜欢这个味道。
靠窗的案几上插着两支梅花,霍清将窗子打开,坐在梅花前发呆。
高承禹从院子外头走进来,远远地就问:“不冷么?小心着了风。”
霍清回过神来,方觉得的确有些冷。
高承禹说:“晚上去哪里看灯?”
霍清想了想,说:“哪里都行。”
“那便去西市吧,你也在家闷坏了,西市热闹。”高承禹说。
“我想去平康坊。”霍清又变了主意。
高承禹笑了,问:“去平康坊做什么?”
“没去过,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
“听说文樾院的姑娘们才貌皆为上品,若不见见,怎么心甘。”霍清答,又一边看着高承禹的神色。
高承禹并没有任何犹豫,笑着说:“这话别让琢言听到了,你若想去,我们便去瞧瞧。”
霍清看着高承禹坦坦荡荡的样子,自己生出些疑惑,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或者是今日听到的不过是个误会。
既然是去平康坊看美女,霍清特地细细打扮了一番,女人的心理便是如此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