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是上元节狂欢的最后一天,虽然连续熬了两晚,但大家也格外珍惜时光,早早便开始一天的活动。
国公府的宴会设在中午,午饭前,邀请的众家客人已陆续前来。到了府中后,男宾与女客便各自凑堆喝酒聊天作乐。
霍清上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还是当年的高郡王府上筹备的,真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看了看身旁的褚云,说:“云姐姐却是没怎么变。”
褚云突然听霍清说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方向:“你想什么呢?”
霍清笑:“想起来上次参加这等宴席还是和你一起去高郡王府。”
褚云一听这立即笑起来:“我记得,你后来还被拉去参加个猜灯的游戏。”
说到这游戏,霍清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便是许三娘,立即向四周看了看,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她。
许三娘后来嫁给了吏部侍郎之子江林,据说这江林也是颇有才气,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文章便已闻名长安,人都断言不出两年能考上进士。
正想着,许三娘已走到面前,霍清和褚云与许三娘各自行礼问安,许三娘比前几年见更添几分风采,举手投足间文雅书卷气尽现,落落大方,浅笑低语,霍清也忍不住心中赞叹。
褚云也忍不住放缓步子,端着一副姿态。霍清看了眼褚云,二人同时笑起来,又觉得不够文雅,同时用丝绢捂嘴收了笑。
褚云要说起来也是出身大家,只不过后来褚家早早没落,便也不值再提,但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尤其是书法一项上,强过许多人,便是沈思也比不过。
女人多的场合,从来都是战场,明里斗嘴,暗里较劲,真正与世无争、超凡脱俗的人怕是几十年也难遇一个。这些官家夫人们,一旦见面,自己先比拼过一轮,丈夫如何、子女如何便都成了周身的武装。
霍清和褚云按照指引入座,刚坐端正便看见许三娘在对面坐下。
褚云噗嗤笑了一声,说:“也不知是你不想见她还是她不想见你。”
霍清笑:“都是些旧日传言,我都不当真。”
褚云也笑:“即便你不当真,也自有旁人当真,不然为何这么巧,便两两相对了呢?”
霍清闻言一愣,便向许三娘身旁和自己身旁看过去,这座位还真是刻意安排的,何必呢。
霍清摇头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可有机会早些溜?”
褚云笑:“别想了,丰富着呢,一会儿还有马球。”看了眼霍清,似乎有些挑衅地说:“怎么,怕了?”
这话分明是激将法,霍清挑了挑眉,拿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小口,说:“怎么会,云姐姐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褚云笑起来,眼角瞥了瞥正席提醒:“我看你端得这么稳,敌人不在对面。”
霍清笑起来,的确,看见许三娘端庄舒雅地坐在对面,她也不由得举止有些局促起来,但人的气质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想到此便自如许多。
霍清只是不明白,这宴席既然是国公府筹备的,崔国公的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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