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禹内心十分忐忑,今天不管怎么解释,罚肯定是逃不脱了。
“跪下!”高承禹刚迈步进入堂中,便听到母亲厉声喝道。他二话不说,疾行几步便跪在母亲面前。
高其早已跪在地上,并对走进来的高承禹轻轻摇了摇头。
前来打探消息的阿湘被吓了一个激灵,头一次见老夫人如此厉害,听了几句见情形不对,赶快回去给霍清报信。
高承禹直挺挺地跪着,等着母亲发落。
高母穿着墨绿的常服,发髻高高梳起,端坐主位,面上一改往日的平和,二郎的夫人立在一旁也是一脸严肃,高承禹有一瞬的错觉自己似乎跪在大理寺的匾梁下。
高母看了高承禹半天也不说话,他心中越发忐忑,只叫了声“母亲”,便低头不语。
高母端起二夫人递上的茶,喝了一口缓缓说:“没看出来你倒是挺闲啊,还有工夫逛平康坊。”
二夫人听母亲这么说,忍不住用袖子遮住口鼻掩饰神情,要说去文樾院她信,但是说高承禹和一姑娘情投意合,她实在是不信。天天这小两口便在家里晃悠,到底什么情形她们都看得明白。那高母明白吗?
高承禹看了一眼二嫂,又看着母亲,说:“母亲息怒,儿的确去过,但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高母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得已原因,丁忧期满才多久,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你就是不顾忌高家脸面,让人怎么说清娘。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便去祠堂跪着。”
高母说罢将杯子一抬,高承禹条件反射似的头微微一晃,只见高母只是将杯子递给二夫人,但他这一晃的轻微举动也被面前的二人看了个清楚。
“别动,即便是砸你也得受着,还敢躲。”高母说完这句,二夫人又偷偷笑起来。
高承禹看母亲不容易消气,便转身看跪在侧后方的高其。
“你别看他,他可是忠心得很,什么都没说。我就听你说。”高母说到。
高承禹赶快转回来恭恭敬敬地跪着:“具体原因恕儿不能说,儿子是受人之托,儿子向母亲保证,绝对没做过有辱门楣的事情。”
这话从高承禹说出来,高母心里便有了底,这个三郎做事本来就有章法,也不会胡来,不过今天乍一听到这消息,也是气得不行,不管再怎么说,也不能对外人解释去。好在后来并未见过若微这号人,也不见高承禹和她再有来往,这事情过阵子也就被人遗忘了。
高承禹知道这事的轻重,毕竟传出去,高家三郎丁忧期满不久便为青楼一姑娘改籍,这事要是真的,搁哪个官宦世家还不得痛打一顿好好教训。他心里默念这一顿打怕是免不了了,只求母亲别再逼问。
“去,把清娘叫来。”高母突然说。
高承禹刚还在想着挨打的事情,一听母亲要叫清娘来,不知是何意,但也不敢问。
霍清听阿湘报完信后便早已站在门外,此时听到召唤立即上前跪倒:“请母亲示下。”
“三郎的事,你可知错?”高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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