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赞道,“启秀哥哥,你赵家哥哥,怎么都跟你一样好看呢。”
赵启秀道,“你若喜欢,可以上前伴舞。”
来凤儿一听这语气,酸酸的,嘿嘿一笑,“我就不凑一脚了。”
马嵬曲来自一个亡国皇帝写的诗,诗曰,“相思迢递隔重城,凤巢解作赋长门。”这皇帝弃了自己的爱妃于马嵬坡,使她自刎而死,千载而来,悲之伤之,恨之怨之。
曲子听之便令人魂魄飞越,荡心入骨,赵玄怎么选了这首曲子。
整个大厅里,灯光从下而上地迎,雨帘从上而下地落。
李安通刚想拔出太阿,赵玄便道,“你那把漆黑的剑呢。”
她望向他,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那把剑钝得很,不合适舞剑。”
赵玄道,“既然钝,为何还要带在身边?”
她霎时明白赵玄的意图了,这个坏蛋又在打她的主意,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他说得对,既然钝,为什么还在带在身边。
“正因为钝,所以才带在身边,我们本打算找工匠磨一下。”赵启秀解围道。
赵玄道,“是么,我这儿正好有工匠,就请出鞘磨一番罢。”
两人都机智聪慧,这般的口舌之争可以一直下去,赵启秀还待再说,赵启演道,“安通小兄弟,你既不是阴间将军,又何妨拔剑给大家看看。若真是破铜烂铁,大家也不会再猜疑你了。”
赵玄道,“演哥说得极是啊。”他在骨密教亲眼看过鬼彻剑,那光芒耀眼,锋芒天下第一,他当时就为之倾倒,也知道了李安通的身份。
何意她竟拒绝承认,如此,他就只有激她一激,天子赵启秀可以有多个,但持鬼彻剑的阴间将军就只有一个。若事实确凿,武魁大赛上,她就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他的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刀刀致人于死地。
他赵玄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物。
群声起此彼伏,赵启秀前见鬼彻剑乱了李安通的心性,心中对此物已经厌了三分,当时天气寒冷,堂中放了略大的火盆,里面炭火烧得正旺,他从李安通手中拿过鬼彻,扔入火盆中,道,
“各位不信,我替天遇扔了便是。”
李安通心爱此剑,见文叔如此,知道他在为自己解围,当即也不去看它,拔出太阿,剑指赵玄,淡淡道,“奏乐吧。”
四朵金花鼓起妙音,但剑舞潇洒,李安通又带了点怒气,而乐声过于萎靡,渐渐便跟不上节奏,此时赵玄道,“来。拿鼓来。”
手下人很快便抬上一个朱红龙鼓,一手既下,李安通的心随之一震。
赵启秀心想,玄哥今日是有备而来的。龙鼓一响,与天同应,与之前的琴箫不同,鼓声震天撼地,慷慨如山崩一般,极易激起人的凌云霸天之气。
鼓点越密,心律频动,他刚想掏出竹箫救助,就见一声急促的惊呼声,李安通的剑已指向其中一个赵氏宗亲,差点刺伤人。
她急忙收剑向后,正在此时,天地雷声又响,震人心肺,而见鬼彻剑从火盆中被烧得通红,片刻间,飞身而起,在客栈里不停地转圈,最后对准贾仁,停顿不过一瞬,继而直直刺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