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愿受罚。”
朱祁钰嗯了声,“身为御史,负监察之责,弹劾不良是你分内事,但事关国本,弹劾之前却不了解清楚,有失察之责,罚薪半年。”
没办法,御史就是这样的待遇,如果因为此事革职,显得你朱家父子小气。
后面再慢慢收拾他。
张渊谢恩。
就此退朝。
朱见济出了奉天殿,戴义立即上前问道:“殿下,回文华殿?”
朱见济想了想,“着人回去,通知张先生今日不上课。”
今日大朝会时间不久,上午依然要跟着张鹏读书。
看了看远处。
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各回衙门。
对戴义道:“去乾清殿!”
张渊出来弹劾的时候,别看朱见济云淡风轻一副尽在掌控的样子,实际心里也忐忑。
第一天辅政就被弹劾,这滋味……酸爽!
太子没有隔夜仇。
今天要让老妖婆知道,这天下是老子的,你不要体面,那我也不要体面了。
想死?
成全你!
直奔东暖阁。
金瓜护卫见惯不怪,别人父子情深,不需要君臣礼节,轮得着你个殿前大汉将军来多事?
闯入东暖阁,发现便宜老爹也刚入座。
大声嚷道:“老朱,老子今天就要去杀了那老妖婆,你要是敢阻拦我,信不信我回到东宫就把自己阉了让你绝后!”
朱祁钰一听这话,胡子眉毛都翘了起来。
小兔崽子找打啊。
朱祁钰立马起身,顾不得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脱鞋,同时对兴安道:“摁住小兔崽子,无法无天了他,竟想着让朕绝后,今天不收拾他,他不晓得老子叫朱祁钰!”
兴安也是个妙人儿。
知道这货就这样,有父子无君臣,他也乐得掺和到两父子之间的打闹中,显得他和天子太子亲密,何乐不为。
立即上前,将太子殿下抱起来摁在软塌上。
朱祁钰快步过来,扬起鞋子就落在朱见济屁股上。
啪!
啪!
啪!
“小兔崽子,我让你胡说话,今天——”
朱祁钰骤然停住。
不对劲。
以往揍这兔崽子时,不管痛不痛,都要鬼哭狼嚎,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
搭眼一看,小兔崽子眉眼坚毅,咬牙切齿。
一副你随便打,老子吭一声就不是英雄好汉的架势。
愣了下:“不痛?”
朱见济嘿的一声,“肉体的痛,哪比得上心灵上的创伤,老朱,你真的伤我心了,你竟然把羽毛看的比你儿子的前途还重要,万一老子真被他们弹劾成功,你不得不废老子的东宫之位怎么办?”
老子还没开始享受到天子的快乐,皇位势在必得。
朱祁钰心里一紧。
高高扬起的鞋拔子轻轻落在朱见济屁股上,没好气的弯腰穿鞋,对兴安道:“茶。”
有点上火。
朱见济从软塌上一咕噜坐起来,先脱掉冕冠,又将脚上的鞋子脱掉,盘膝而坐,“不能忍了,再忍下去,不知道老妖婆还要搞什么鬼!”
朱祁钰适时穿好鞋子,在软塌上坐下,将冕冠拿在手上,又轻轻放在儿子头上,仔细端详了一阵,笑得眉眼弯弯,“好看,吾儿有太祖太宗之风!”
朱见济切了一声,“不看看我是谁的种。”
朱祁钰大乐。
小兔崽子会说话你就多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