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不知为何,安晚觉得这种气氛好奇怪,“那个我们就不打扰了。”
“既然顾总来都来了,就一起吃个饭。”粟晔说。
“好。”顾凌晨说完便坐了下来,安晚坐在他旁边。
西蒙则站到了门外。
李言欢小声在安晚耳旁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晚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言欢惆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没过多长时间,一道道鲜美可口菜肴一一上桌。
“晚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顾凌晨给安晚夹了一块排骨放入碗中。
安晚越发疑惑,什么时候自己最喜欢糖醋排骨了,明明是他喜欢好吗。
粟晔忍不住打断这一幕,“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安晚问。
安晚瞪大眼睛,“您不就是粟晔先生吗?”
“我是树叶。”粟晔直言。
安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粟晔真的是树叶先生,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是一定要为难自己吗?
“树叶先生,那可真的好巧。”安晚尴尬笑开,不停地往嘴里塞菜。
李言欢同样惊讶,“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不认识。”安晚直摇头,看着顾凌晨已经暗沉的脸,“真的不认识。”
“其实说起来也不巧,我知道你来B市后应该早点和你见面的,可是那时候我还在国外。”粟晔说话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
“哦,是吗,那说起来倒是晚晚的不对了,有认识的朋友在我们应该早点招待你的。”顾凌晨忽然笑开说。
安晚忽然被呛到,不停的咳嗽,顾凌晨立刻把水递给她,不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那个,今天的菜还真不错啊!”李言欢开口想要缓和气氛。
却不料几人都冰冷的看着自己,李言欢无辜躺枪,开始低头沉默,不停地吃东西。
“那个,我吃饱了。”安晚说。
“我也吃饱了。”李言欢跟着说,这种场合,如果再待下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顾凌晨朝门外挥手,西蒙走了进来。
“你去把单结了。”
“好的。”西蒙唯命是从。
“其实顾总大可不必如此。”粟晔的脸色已经明显不悦。
顾凌晨却坦然嗤笑,“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粟先生都不明白吗?”
粟晔瞬间无言以对,脸黑的堪比包青天。
安晚心惊,她看着顾凌晨,莫非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天可怜见,上次自己并非有意白吃白喝,实在是因为那时候心情跌倒谷底,实在没顾得上想那么多。还有上上次,也是盛情难却啊。
回去的路上西蒙开车,李言欢坐在副驾驶,安晚则和顾凌晨坐在后面。
四人一语不发,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他们先把李言欢送回家,李言欢下车后朝安晚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随后顾凌晨让西蒙自己打车回去,他自己开车。
“前面来。”顾凌晨平静地说。
安晚倒没反驳,坐到了副驾驶,顾凌晨替她系好安全带,松了离合加速前进。
但两人还是沉默不语,安晚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才能消除他的怒气。
红绿灯路口,顾凌晨踩住刹车,终于忍不是开口问:“你和粟晔是不是早就认识?”
“认识,但从来都没见过。”安晚直言不讳。
“没见过?那为什么听他说话感觉你们很熟?”顾凌晨言辞有些凌厉。
“是很久以前他突然加我好友,偶尔也就闲聊过几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联系过了。”安晚开始解释。
“很久以前,那是多久,是不是比我们认识的时间还要久?”顾凌晨说话的语气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那既然你都认为我有罪了,现在又何必再问。”安晚也开始生气,从顾凌晨和粟晔见面开始,就觉得压抑,她说完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独自离开。
转身后突然就忍不住流泪,其实她知道顾凌晨只是因为粟晔而生气吃醋,她也不想和他吵的,她只想和他好好的度过屈指可数的每一天,明明自己再解释一下可好了。
可越是在乎的人,在这种时候就越是难以理智。
安晚走后顾凌晨亦觉得懊悔,自己刚刚言辞太过于激烈,于是朝着方向盘狠狠的砸了一下。
走着走着,顾凌晨忽然也跟着下车,朝安晚狂奔而去,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双手覆在安晚手上。
安晚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还有此刻他脸上难以言说的表情。
“晚晚,对不起。”顾凌晨满目悲怆。
安晚更加控制不住哭泣,她哽咽道:“以后我们别吵了好吗?”
顾凌晨点头,“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