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吗?”
安晚泪目,脸上多了许多显而易见的悲伤,带着质问的语气抽泣道:“我跟你本来就不是毫不相干,你凭什么干涉我?”
“我不是干涉你,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粟晔的眼里亦多了一丝悲伤。
安晚语噎,整个人已经恍惚,任由被粟晔拉着走。
车上的她双眼无神,直直的看着窗外。
“我们明天就启程,去美国好吗?”粟晔小心翼翼地问。
安晚没有答话。
“那就这么决定了。”粟晔接着说。
“再等几天。”安晚不咸不淡地开口。
粟晔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只能把你当做是朋友。”安晚忽然一脸认真地说。
粟晔踩住刹车,嘴角带笑,“当然,我对你同样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习惯了和你聊天,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最后那句话他的嘴角没了笑意。
安晚目怔,继而看着窗外。
忽然一辆熟悉的黑色小轿车与自己擦肩而过,她急忙转过身看着后方,望着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方向,任凭再怎么张望也看不清他的脸,片刻之间眼眶逐渐湿润。
“给,擦擦吧!”粟晔将一块小方巾递给安晚。
安晚用手轻拭泪水,心里一阵阵刺痛接踵而至。
粟晔把安晚带回自己家,安晚的思绪早已神游在外,直到车停下来时,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安晚看着偌大的别墅,周围一片寂静。
“这是我家,我不喜欢吵,所以一般一个人住在这里。”粟晔替安晚打开车门。
安晚犹豫,她并不太愿意来别人家。
“我们既然是朋友,那连朋友最基本的信任应该是要有的吧!”粟晔温和开口。
“对啊,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安晚缓了脸色。
粟晔把她安置在二楼,而他自己则住到了一楼。
到了陌生的环境,又是一个不眠夜,于是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电话,除了李言欢其他全是顾凌晨。
还有许多信息。
“晚晚,我是不是把你弄丢了?
晚晚,我们不吵架不分手好吗?
晚晚,你在哪儿啊?
晚晚,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
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泪水模糊了双眼。
安晚抱头痛哭,她的心犹如刀割。
哭过一阵后,她回了信息过去,“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真的爱过你。”
继而痛哭,其痛不能语,其苦不堪言。
收到信息后的顾凌晨亦是痛苦不堪,心如死灰。
他不知道这些年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好像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十一月十七日很快就到了,这一天对于安晚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她出门时粟晔放心不下,便跟着她一起。
暮至,他们来到塞尔广场,周围全是人山人海。
安晚站在最远处看着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
“要进去吗?”粟晔问。
安晚缓缓摇头。
他不在,一个人的演唱会又有什么意义呢?
转身过后,顾凌晨的脸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安晚目怔。
“原来,他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顾凌晨目光凌厉。
安晚没有回答,不料粟晔却忽然牵住她的手,安晚看着他,眼里是数不清的疑惑。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顾凌晨冷笑。
“她爱的人不是你。”粟晔目光坚定。
顾凌晨想到昨晚安晚回给自己的信息,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直直一拳朝着粟晔挥去。
“不要。”安晚大声喝到极力劝阻,她拉住顾凌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对,是我幼稚,我幼稚才会一直被你骗!”顾凌晨说完转身离去。
安晚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泪如雨下。
粟晔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没事了,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安晚很快就止住哭泣,看着粟晔受伤的脸自责不已。
“我没事。”粟晔看着她微微一笑,“所以,你还要等吗?”
安晚微愣,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等什么,或许是还舍不得放不下吧!
“我也不知道。”
以前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和顾凌晨分开将会是怎样的场景,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果真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也好,或许这样他应该很快就会把自己忘了。
她没有看到顾凌晨转身而去时的脸,冷的彻底。
顾凌晨回到公司,开始一心专注事业。
不停地开会,不停地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