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擒至还没有资格知道。舞台上那小家伙是我故友,这件事到此为止。”
众人又是一惊,这小子到底是谁?
说话口气高高在上,连秦拿虎和钟擒至都没有资格知道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还镶金不成?
秦拿虎混迹风花雪月数十年,不怕那些嚣张狂妄之辈,就怕眼前这种一眼过去摸不透虚实,城府渊深如海之人。这些才是最狠的茬儿,一句话甚至可以颠覆生死。
他嘴角浮出笑意,今樱花国来就是为了杜大明星与盘天鹰架的梁子。险些把自己都栽进去,现在有人出面,他自然乐于省心。
你有本事你上,我倒是黔穷了,扛不住鹰爷压。你若能保住杜大明星最好,若保不住就只能把她送出去,反正你出不出面我都准备服软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秦拿虎干脆坐到一旁,大瓶红酒满灌下去。今天太憋屈,他秦拿虎和西南钟擒至与那楚家向来无恩无怨,井水不犯河水。
为了一个杜嫣然,放在古代戏子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要是把自己的根基砸进去,他可就成了白口天大的笑话。
钟擒至内心想法和秦拿虎差不多,凭他一双慧眼,愣是看不透那名少年分毫。穿着稀松平常,也无大家大族的涵养气度,唯独那双眼眸,扫向众人时,包括钟擒至在内,便如感觉到被神灵扫过般。
那双视线,似乎再看草芥蝼蚁,毫不在意。就像一个人俯瞰地上的蚁群,自然没有任何感情,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看。
“阁下,我不管你是谁,杜嫣然是楚少亲自点名。楚家在西南这片多少有点面儿,您不如卖我钟擒至几分薄面,让我带走她,算是我钟擒至交你这个朋友。”
钟擒至的语气没有了之前蛮横,试探性的问。
他胸有成竹,楚家与一些豪门大族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就是邻辖江北最近崛起的江家,也有这盖压楚家一头的趋势。
但楚家背后可是临州傅家,三百年武道家族,楚家老祖在晚清时期是御前带刀侍卫,伺候皇亲国戚的存在。
只要扯出傅家大旗,任你多大的角儿,或多或少也要给点面子。
江鱼掀开眼皮,懒懒一问:“什么狗屁楚家傅家,没有听说过,你钟擒至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要面子?”
瑶瑶震呆,樱桃小嘴张的足够塞下鸡蛋,性格寡淡的少年,不开口就算,一开口居然这么霸气。
骂钟擒至算什么东西?天呐,瑶瑶扶额,几度以为梦幻。
钟擒至脸色一变:“阁下今日是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楚家不成?”威严如此,被人三言两语羞辱,他早已不顾江鱼什么身份地位。
正要动手,江鱼视线一凝,鼻中呵出一口气:“聒噪。”
两道白茫茫的气息宛若两柄小剑,自江鱼鼻尖中呵出,随后以雷霆之势贯过虚空,直射钟擒至心神。弹指间,钟擒至呆站在地,仿佛凝固般。
江鱼再次低头,重新开了一瓶酒。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
“鹰爷?”
钟擒至身旁随从惊叫。
周庆扶着胸口走过来,对着钟擒至遥遥一看,脸色由白转青,由青变紫,表情异常的复杂。沉默了快有几分钟时间,他干口舌燥的说道:
“鹰鹰爷西去了。”
闻言,满堂寂静。
呵气杀人,威势如斯!
周庆走到江鱼面前,俯首敬称道:“小庆,见过前辈,前辈在此,是虎爷疏忽了。稍后这就请您入贵席。”
江鱼视线投放在鹰爷随从身上,语气淡漠如水的说:
“回去告诉楚家,鹰爷是我杀的,杜嫣然也是我保护的。”
随从寒气四冒,小声开口:“阁下是谁?”
江鱼一字一顿:
“江九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