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冥一声震吼,方圆十里元气大海沸腾,天地都似封镇。千米庄园,绿荫簌簌,震落大片树叶。
举手投足间操纵天地,人仙最明显的特征之一。
双目高抬,如眼前趴在地上的柳天啸,负手站立凉亭之中的张天人,都尽不入眼般。
九荒旨令,宛若天言玉鉴,当世有几人敢违抗?
一句‘古武当算什么东西’气吞云天,桀骜嚣狂。
张天人脸色不好看,却未多说,满世都被九荒集团镇压下。所有门派也仰其鼻息而存。古武当在神话面前,的确不算什么东西。
“唐兄,为何又苦苦相逼呢?何时老夫在你这儿,连个面子,都讨要不得了?”
张天人苦笑。
唐远冥笼手叹气,摇头道:
“张天人,你怎不问问柳天啸这厮,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江主已在荆州大开杀戒,西南三百里,人头滚滚,杀人的杀人,灭族的灭族。”
提起这茬。
唐远冥再言:“江主什么性格,你古武当知道。今日是我来,还能耐着性子跟你说两句。换做他的两位高徒来,只怕又是另外局面。别说这柳天啸,柳康庄园,就是你张天人,只怕都难逃庇护之罪。”
其实。
无论是唐远冥来,还是陈山河或林望来,都不重要。
就怕江九荒亲自来。
到时候,死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动辄一宗派,一族一门。
这个道理唐远冥懂,张天人也懂。
江九荒欲杀之人,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保、敢保。
柳天啸跪地麻爪,面露绝望。
唐远冥目光晃动,轻声道:“张天人若再拦我,我唐某便真的掉头走了。只是下次过来的,可能就是江九荒,张天人好好考虑。”
说着,唐远冥再探一爪。
张天人不在拦,视线复杂的望着大手把柳天啸拿在手中,后拔地而起,长虹横亘长空。引得城市四周,数道强大的气息都内敛,似怕引起唐远冥的注意。
“老家伙,这件事,你管不起,小心别牵连武当一脉。”
庄园南角,幽幽的传来一句话。
今天南山墓园血流成河,无数跺一跺脚,一省都要震动的人物,全部在此洒血。那些暗中关注的势力、门派无不头皮发麻,不敢多说半字。
众人如置身阿鼻地狱,看着眼前一幕,亡魂皆冒。就是广寒,都被江鱼杀伐震住,那般视人命为草芥的淡漠,仙域都不如他三四分。
几乎小半个西南的富豪名流,都在今日被屠尽。
薛南完全呆住了。
她的灵魂在战栗,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场景。江鱼浴血斩荆州,这些血溅十步的富豪巨贵们,每一个,都能念出名字、来历。
就没有谁的身家低于十数亿。
他们中,都曾参与到分食陆家基业,或多或少的从中拿取一些好处。本来参与的人没有这么多,但见这人拿一针,那人取一线。
其余人,自然蠢蠢欲动,恨不得扑上去,将这块无人看管的肥肉狠狠吞下。
却在如今。
江九荒来了,滔天凶威震下荆州西南,无数人被杀的心惊胆战。那些正准备动手,却还没有付之行动的家族势力们,无不庆幸。
否则今日他们的尸体,就在南山墓前躺着了。
四年前,江九荒沙发决然,有仇必报。四年后,依旧如此。
“荆州西南三百里的富豪,杀的杀,跑的跑。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荆州都再无巨富。再杀,就只能杀那些人留下的亲眷血脉了。只是如此,非十万人不可杀尽。”
陈山河都心惊。
归墟当空绕了一圈,在众人面前沉浮,剑身颤动嗡鸣,仿佛欢呼雀跃,为饮血而感到兴奋。
“满荆州西南的富豪为其埋葬,无论老师这位故友是谁,都不枉此生了。”林望天双眼中透露着一丝根深蒂固的古板,但也在此刻,眼神涌动。
随着最后一人头颅滚落。
咣当!
归墟入鞘。
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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