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道济热泪盈眶,激动到不能自己,胸腔气血激荡,修为涌动,整个人剧烈颤抖。
小涟喜极而泣,一双美眸,万分欣喜。
妖妖、姥姥、阴阳真菌等人,心中滋味难明,再看明族视线,不由得,多出几分敬畏。
凌空虚度,立在长天的三位元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终抚袖长叹,先后排空落下。
接着走到张道济,这个放在平常,从不掀眼一看的小小金丹面前,放下天君傲慢,抱拳道:
“老夫恭贺小友!”
张道济受宠若惊,俯首还礼,连连推辞。笑容背后,却充满太多幸酸磨难。
他才真正意识到,一位元婴天君的重量。
只要那个道统世家,诞生出元婴,便可一鸣惊人,举族得道。
整个明族,都因江鱼的崛起,而化龙冲天,可与天君道统,旗鼓相当,平起平坐。
当这样的列子发生在自己身上,张道济才能体会。
江鱼的确不是元婴!
但这北斗众生,敬畏的是元婴的力量,既然江鱼能够在金丹修为,斩杀元婴。是不是元婴修为,又有什么重要的?
千里筵席间,这一刻,不知有多少明族人,跪地叩首,眼泪长流。
这数千年来,明族经过太多苦难,死去无数族员。最困难时期,迁移青霜城,每月皆要送出妇孺病残,供野兽饱腹。
这样的方式,形如祭祀。
而今天,明族扬眉吐气,所有劫难、所有委屈、所有不平,都一朝吐尽。
当拾心情,重振基业!
诸域。
上百个这些年来,曾经得罪过明族的道统,无不派出使者,携带重礼,前往王城谢罪。
天魔宗。
云象洞天。
太阳神宫。
这些距离天君世家,只差半步的道统,连着老祖都被惊动,直接出关下令。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求罪王城。
面对杀伐决然,具备斩杀元婴力量的江九荒,一不小心,千载基业,都要朝夕尽毁。
“一个江九荒,撑起了一个天君世家,简直是我北斗数千年来,最轰动之事!”
某个天君道统,掌教抚须长叹,感慨万千。
叶家。
恢宏宫殿中,叶凡跪在其中,满脸屈辱,紧握的十指,缓缓放松,接着又收紧开来,以此反复。
他内心都快纠结死了。
“不孝子孙叶凡,你可知罪?”
最上方,一位白发白须白袍的道人,周身笼罩在钟乳云雾之间,五官难寻,气息渊长。
宛若冬龙蛰伏般,每一个呼吸,都引起万象共鸣。
一丝气机溢出,压得满堂俯首低眉,仿佛身上背着一座山峰,几乎快窒息。
叶凡满脸敬畏,小声道:
“我知罪!”
老者睁开双眼,里面如有日月轮回更替,绽放无穷神光,把百丈大殿,都照如白昼。
“还不携重礼,长跪王城请罪。你可知道,得罪江九荒,稍有不慎,我叶家都会随柳家一样,被此人生生踏灭。”
柳家一灭,各种兴师问罪,纷至沓来,尽管叶凡早已预料到这种局面,但此刻仍不免一肚子苦涩。
各大世家道统,皆珍待江鱼,把他的位置,抬得抬高。
连叶凡都有些不理解。
江九荒!
这三个字,对叶凡而言,有着千万吨重量,压得他快喘不过来气。
似看出叶凡心中所想。
老者淡然开口:
“你如果也有只身踏灭天君世家的手段,自然可以不去,甚至无视江九荒!”
叶凡口干舌燥。
一人踏一族,就连那几个妖孽加在一起,都无法做到。
即便再不愿意,他也只得承认,如今的江九荒,相隔十年,已经超越年轻一辈,达到了与各大世家老祖,平起平坐的高度。
“这样的成就,哪怕我五百年、一年前,都难追到啊!”
叶凡内心绝望,满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