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话说完,马车内一人冷哼一声“刘知县,你这大话欺人,未免是拿我们当成蠢牛木马了。我周千帆今年六十有五,这等事见的也不多,贵县倒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就等着这事见报吧。我们走。”
李炎卿气的眼前发黑,心道:这商人多了就是乱,好好的一个事,被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混帐东西搞砸了。这个家伙,等我回头查出他是谁,定要好好查查他的税收帐目!管仓的混蛋,不打断你的腿,我跟你姓。
可是不管事后怎么报复,眼前这关是要过的。周千帆就是赵学道说的那位两广一支笔,向来以“一张饿肚皮包罗古今,两根穷骨头支撑天地”自我标榜。一张利口,一根铁笔,专门与衙门作对。自己又发行了份小报在两广发行,受众极多。事实上,他主笔的岭南武林豪杰排行榜,岭南兵器谱的权威性,反倒在几个江湖机构之上。
他威望既高,又是心学中人,与朝廷中有不少好友至交,官府对他也要容让几分。这样的结果就是他成了广东有名的想骂谁就骂谁,想喷谁就喷谁的名嘴。上至天子下至县令,谁没被他骂过?只是他骂的十分有技巧,既能够在百姓中引起共鸣,自己还不去触犯官府真正的底线,只好任由他逍遥法外。
他在两广影响力甚大,如果真被他把这事在报上一登,李炎卿的名声就算彻底别要了。好在林守正在旁圆场道:“老夫年纪大了,这车马劳顿可是受不了,咱们在香山歇一天。要走,也得明天走。”
他是广东知府。提议带头留下,谁也不能说走。不过到了公务招待餐的时候。那位周铁笔却是连面都不露。
林守正见了接待餐的规格,脸上神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这个,我谈几句啊。咱们看问题,要看主流,看重点,不能揪住一些细节不放,把眼睛盯在一些小问题上不放。香山县的学宫,在缺乏资金人力的不利条件下盖起来了。这就是事实,是摆在那的实际,谁也抹杀不了。别忘了,在刘知县上任前,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众位同来者纷纷点头,都言林翁言之有理,正是这么回事。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跟我们说有什么用?大家都是吴帅的部下,谁还敢和大帅唱反调么?可是那位周千帆是什么为人。在坐的谁没被他骂过?如果被他喷了一通,自己这边再怎么捧,怕是也捧不住啊。
李炎卿也明白众人担心的问题,吃过招待餐。回了衙门忙把自己的女人都叫来商议。柳叶青杏眼圆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坏我夫君的好事,他是活腻味了!夫君你放心。我这就带上几个人去把他斩了。看看死人会不会说话。”
“闭嘴。咱们现在又不是做强盗,哪能用这种手段。要是砍了周千帆这办法管用。他就活不到六十五了。他是地方上的名流,不但不能杀。连打都不能打的。”
“那要不咱们给他送笔钱去?”秦蕊珠听了这事,也是愁眉苦脸“咱们现在手里有钱,给他送一笔银子,买他个嘴严吧。都怪我,我说过我是不祥之人,肯定是我害了老爷。早说了,今天检查团来,老爷昨天不该宿在我那的。”
花惜香噗嗤一笑“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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