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其不堪战阵,这帮人还想拿他们对抗官府,这不是做梦么。”
镇江算的上富庶之地,贪恋工钱去西洋做工的,都是实在穷的揭不开锅的主。还有的,就是本地的泼皮无赖。这些人平日里就怕官府公人,今天见到除了公人还有官军,哪敢抵抗。
那些天女门的好手倒想过去撕杀一阵,却不料浙兵这边已经把鸟铳端起来放枪。那位绰号金翅大鹏的好手,刚一个燕子三抄水,想要冲过去近战,就被一通排枪打成了筛子,大鹏变成死雀从空中跌落下来,眼见不活。
其他人见官兵如此骁勇,自己先寒了胆。纷纷走避逃亡,还有的也想跳水逃生。不想浙兵是打老仗的军伍,跟倭寇作战时,各种花样逃生法见的多了,早有几条哨船开过来,带了铁网钩枪前来拿人。
这些人物在江湖上都是名动一方的好手,若是与寻常门派交手,可以以一打十。但对上这久经战阵的官军,十不能打一,自那老者以降,全部就擒,一个未曾逃脱。
店房之内,李炎卿却已经越俎代庖,取代了镇江知县的地位,发号施令,听取回报。袁雪衣方才见到交手,吓的花容失色,等到被丈夫护在身后,方觉得这背影是那么的可靠安全,他的后背是那么宽。再见他在那指挥捉人时的模样,竟觉得身心皆醉。
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原本是为李炎卿如水柔情所软化,又在内宅里扮演着大妇角色,还有了个名分,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他对自己的女儿视如亲生,与自己枕席之间更有说不出的温存,这才甘愿做他的娘子。可此时,她心中却生出莫名的归属感,真正想着,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她取出丝帕为李炎卿擦擦额头汗水,怯生生道:“妾身家在镇江,似乎有一二故旧,不知用的上用不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江右袁氏眼下虽然衰落的厉害,但是当年风光之时,也有不少亲朋旧友,遍布江南。镇江的这几个世交,与袁家交情不错。虽然不肯借钱借粮给袁家周转,但是帮助次辅的女婿,袁家的娇客协办反贼大案,他们却是愿意至极。
再说这些人里有不少也是这一案的受害者,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更是不能含糊。如果这一案落在镇江知县手里,自己的那些钱,就得成贼赃入库,别想要回来。
一时间小小的店房门前,车马云集,本地士绅名流轮番上阵,又是送钱又是送物,还有几个送来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来为袁氏娘子做丫鬟。目的只有一个:还钱的时候,可得优先还给我们啊。
有了这些士绅的帮助,李炎卿就把公堂设在了乡下,镇江知县都干涉不到。那些乡贤都是德高望重,泽被乡里的积善之家,最讲究道德教化。家中水牢刑具等教化穷人向善的设施一应俱全,李炎卿一声吩咐“来人啊,把那天女门的反贼给我押上来,本官要仔细审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