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颜多薄命

了他们的皮。

    李隆基的心腹将领陈玄礼也深知如若不给大家一个发泄的口子，等到他们爆发后，局面将不可收拾。突然间，流言蜚语漫天而来，如“杨国忠谗言误国”、“若非杨国忠扰乱朝纲，何至于此”、“皆怨杨国忠逼反了安禄山”，此类话语一个又一个在军中炸响，陈玄礼引导者舆论慢慢地将矛头指向了杨国忠。

    这时，吐蕃使节和他二十个手下，拦住杨国忠的马，向他要粮食，杨国忠还没骂出口，就有一个士卒喊道：“杨国忠勾结胡虏反了。”之后大家都这样吼着叫着，向着杨国忠逼近。有人用弓箭射中了杨国忠坐骑的马鞍。杨国忠吓的半死，急忙向李隆基哪儿跑去，跑至马嵬驿西门内时，被追上的士兵杀死。愤怒的士兵们肢解了他的尸体，割下了他的头颅并挂在矛上插于西门外示众，又杀了他的儿子户部侍郎杨暄与韩国夫人、秦国夫人，而后哄抢者杨国忠他们拉了好几大马车的金银财宝，珍珠美玉。不知死活的御史大夫魏方进跑过来骂道：“你们这群骚怂，狗胆包天，竟敢谋害宰相。”杀红眼的士兵又把他杀了。

    韦见素听见外面大乱，跑出驿门察看，被乱兵用鞭子抽得头破血流。陈玄礼见状，让大家喊道：“毋伤了韦相公。”韦见素才被救了下了。而后士兵们又包围了驿站，幸好陈玄礼没有极力约束，李係、李仅也带人过来帮陈玄礼守在驿站门口，乱兵这才没有杀进去。

    李隆基听见驿站外面的喧哗之声，就问出了什么事，高力士回答说是杨国忠谋反，李隆基缓缓点了点头。而后走出驿门，慰劳军士，并命令他们撤走，不过军士们却是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样。李隆基又让高力士去问话，陈玄礼回道：“杨国忠谋反被诛，贵妃何德可侍陛下？臣请处死把杨贵妃。”

    李隆基道说：“此事朕自有决断。”然后李隆基转身进入驿站，拄杖侧首而立，神情哀伤。

    不过半刻，京兆司录参军韦谔上前说道：“现在众怒难犯，形势十分危急，安危在片刻之间，希望陛下赶快作出决断！”说完后就跪地不断地叩头，以至于血流满面。

    李隆基道：“贵妃常居深宫，安知国忠反谋？”

    高力士说：“贵妃实是无罪，然已杀杨国忠，若贵妃侍陛下左右，岂敢自安！愿陛下详查之，将士心安则陛下身安矣。”李隆基听罢怅然长叹，挥了挥手让高力士去办吧。

    高力士将杨贵妃引到佛堂内，绑好绳子让杨贵妃自尽。杨贵妃早已是泪流满面，死活不肯，夺路向外跑去，鞋子都跑丢了一只，高力士命人将她抓了过来勒死。杨贵妃死了之后，高力士让人把她的尸体抬到驿站的庭中，并召陈玄礼等人入驿站察看。

    众人方才脱去甲胄，叩头谢罪，李隆基下召赦他们无罪，并命令晓谕军士。众人听后，高呼万岁，拜了两拜，而后整军队准备继续前行。

    李望着那躺在驿站中的那具尸体，轻风吹过，卷起一点尘土，掩在尸身上，李隆基一时悲不自已，却又无能为力。待众人缓缓离去后，马嵬驿方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