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颜惗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病房里,确定自己已脱离危险,重重地松了口气。
刚刚在梦里,被一群提着狙击枪的人追着跑,她都快跑断气了。
在大剧院VIP通道里闭眼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长这么大,从没得罪过谁,更没做过对不起谁的事,老爸欠下的巨额赌债也解决了,为什么会有人要害她?
时恪看到她睁开眼,忙问:“头还晕吗?”
颜惗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瞅着眉头紧锁的时恪,心里有些生气。
气自己没用,老是惹得他为自己担心,“我怎么在医院啊?”
无病无痛,干嘛又住院呢?
她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手背肿起来了,肿得还蛮厉害的,像个发面馒头。
“你被人用药迷晕了,刚刚输完液,这手,等会就会消肿。”
时恪解释。
颜惗举着手坐起来,时恪在她的后背垫了个枕头。
“你怎么找到我的?”
颜惗懊恼当时太着急,都忘了给时恪打电话。
“是言管家先找到你的,我来晚了一步,好在你没被那些人带走。”
就因为晚了一步,她倒在了倪暄的怀里,时恪当时都快恨死自己了,恨自己无能。
如果不是倪暄带人先一步截住那些人,这会儿,颜惗会经历怎样的事,时恪不敢想象。
隋霄这个人,拥有双重人格。
或许他爱颜惗,但爱会使人变得残忍,利用爱的人达到目标,自然是要不择手段。
“那些人是什么人啊?应该是我不认识的吧!你不知道,他们一直拽着我,还有那些娱记和影迷像是一群发了疯的斗牛,死命挤我,害我没办法返回大厅。”
说起当时的情景,尽管现在安全了,颜惗还是后怕。
“对不起,惗惗,我应该待在大厅外面等你的。”
时恪将她拥入怀里。
没有考虑周全,他很自责。
如果在元齐出现时,就想到提前进入大剧院,颜惗不可能被那些人拽走。
就算那些人已经靠近她,他也能将她迅速带离危险之地。
“不过是意外而已,你别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还练拳练散打,都不知道练哪去了。”
颜惗自嘲般地笑了笑。
伸手扯时恪的嘴角,“你别苦着脸好不好?我这不是有惊无险吗?”
时恪亲了亲她的额头,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盒,一句话都不说,喂她吃护士送过来的瘦肉粥。
吃到一半,颜惗又睡着了。
刚刚之所以会醒,不过是被梦吓醒了,其实,她还没睡够。
时恪放她躺在床上,提着保温盒走出病房。
元齐窝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瞌睡,时恪坐在他身旁,推醒他,“上头的人怎么说?”
元齐揉了揉朦胧睡眼,调整好坐姿,郁闷道:“能怎么说?把我给臭骂了一顿,我现在都想辞职不干了,当年就该听我家太后的话,老实待在家里享福,你看我现在,饭吃不好,觉睡不好,连个可亲近的朋友都没有,我拼命工作,我图啥呢?图升职加薪吗?我又不是缺钱的人,真是的。”
因为工作陷入困境,元齐忍不住抱怨。
时恪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然后才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果我能混进双K组当卧底,或许能解决所有问题。”
元齐一愣,“你疯了吗?你去当卧底,那谁来照顾惗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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