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但不知为何突然又转了性子同意进宫参选。再往后的事情么便是她选秀之时竟然冒天下之不韪而沦落后庭。”大司马道。
“这件事臣妾也有所耳闻,而且臣妾也是瀚南州人,选秀一路上和宸妃姐姐结伴而行,这一路大家都叫她‘冷美人’,却不知为何选秀当日要故意着玄服毁服制,想必是不愿参选之故。”玉婕妤为曦仁和曹呈斟酒,顺便添油加醋。
“竟然是她,选秀那日违了礼制的女子竟然是她。”曦仁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可她既不愿来这皇宫落选了不正合了她意,为何,为何还要对寡人三笑留情?“曦仁似乎有些痛苦。
玉婕妤和大司马对视一眼,这是他们不曾知晓的一幕。
“既然姐姐不愿参选,为何还要想法与陛下见面,引起陛下的注意呢?难不成,难不成是为了复仇?”
“复仇?寡人与他何仇之有?”曦仁说完,看着玉婕妤,此时曹玉二人不说话,回看着曦仁,曦仁瞬间如同过了电一般,“寡人明白了,为了报青梅恋人杜阿牛身死之仇,归根到底是寡人颁布的选秀圣旨,这一切她归咎于寡人。”曦仁失落地眼圈竟然有些发红。
“可是寡人是真心爱慕她的。不,不对,她对寡人也是真心的。你们看,就拿这次远征匈奴来说,拯救大瀚国于危难的正是她呀!”曦仁想说服面前的两个人,但是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陛下,有一点您可能忽略了,远征匈奴是建功立业、加官进爵的好机会,但是一介女流已经位至妃位,她手腕一使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即可,为何还要历此辛苦呢?除了大将军的名衔和陛下赏赐的金银良田,还有什么是褚人梦寐以求的呢?”大司马靠近此时已经被醉意、妒意和怀疑萦绕于胸的曦仁。
“除了名利便是权力,对,权力……虎符,是虎符!”曦仁恍然大悟。
“陛下可知为何近日没有战况报回宣安城吗?”大司马瞪着眼睛看着曦仁。
“为何?”曦仁反而有些怯懦。
“臣的探子得报,远征军在前半月所向披靡,但近日骠骑将军与匈奴人酣战半月却没有任何进展,明明可以直达匈奴人老巢却停下了脚步,两军驻扎在赤韦河畔,似乎在谈判酝酿着什么。”大司马步步紧逼。
“一个女人,掌握五万王军甚至还有戍边的五万军队,她要这十万大军做什么?”大司马放出了杀手锏。
“不与匈奴人征战,便是与她们结盟。不想做皇后,那便是想做皇帝。”曦仁瘫倒。
他知道玄清羽是个英武豪迈的女儿身,但是那日日夜夜红罗帐里与他温存的除了替代她的叶颜歌之外还真没有别人了,连她自己都说过不曾侍奉过自己。
现如今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宠爱与温存,甚至不是皇后之位,是真金白银的皇帝之位。
他低估了这个美若下凡仙女的女子对于仇恨的持久度。
“来人,传寡人旨意,八百里加急,收回骠骑将军虎符,派大司马曹呈率禁卫军五千人接管虎符,替寡人坐镇北疆战场。除去骠骑将军及副将武卫将军头衔,立刻押赴回宣安城。不要杀了她,寡人要亲自审她!”曦仁痛苦的抓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瞳仁里迸发出的是愤怒与哀伤搅垢而成的火焰。
“臣遵旨,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大司马心愿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