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辰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只觉腰间酸疼……“春泱?春泱?”翎辰下意识唤道。
突然耳边突然响起:“辰辰,是在唤自己的陪嫁丫鬟吗?”这声音可不就是仙云凉吗?翎辰清醒了一半,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应道:“明知故问。”
翎辰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我的白月绫呢?”翎辰四下摸寻可却未寻到。
“原来那东西唤做白月绫呐。”仙云凉意味深长地说道。
翎辰有些着急:“你把它放在哪儿了?快拿出来,我不喜欢别人碰它!”
“那好,我可以把所谓的白月绫还给辰辰。不过……”仙云凉顿了一顿。“不过什么?”“辰辰要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我才可以把它还给辰辰。”
翎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自己的“宝贝”在别人手里呢?翎辰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奈之下翎辰只好同意仙云凉的条件:“行,你问吧。”
“辰辰为什么要天天佩着那白月绫?”
“兄长那日不是说了么?我自小患有眼疾,续佩着这白月绫。”
“你说谎。”
“嘁~你要乐意信你就信,要不乐意……那我也没办法。”
“行,那就当辰辰说得是真的。那辰辰可以告诉我忘川铺的那老板是何方神圣?”
翎辰怔愣了一下,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忘川铺?!这不可能啊!
仙云凉见翎辰不语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要我亲自去查吗?”
“不用,我告诉你便是了。那忘川铺是间酒肆,那老板是我的恩师——南宫元。他本是谪仙居的先生教我良多,后来他因为些事改行开了家酒肆——忘川铺。其实那酒肆本应叫无忧,可和一处地方撞名便改为忘川。他还为这酒肆写了文:‘忘川涯,奈何栈,往生途中莫回首。忘川涯边奈何栈,栈边有道其名往生。忘川,忘川,了去凡俗。奈何,奈何,尘世烦闷。往生,往生,凤涅之道。涯中有江名曰解忧,铺中有酒名曰消愁。饮铺中之酒,如渡往生之途,如徜解忧之江。岂不美哉乎?”翎辰谈起南宫元满是崇拜与敬仰。至于翎辰为何会讲给仙云凉如此多其中原因自然是她不想让仙云凉去打扰南宫元。
“……”仙云凉皱了皱眉头,将真的他不喜欢翎辰如此夸耀别人。
“等下,我已答完你的问题了你该把我的白月绫还我了吧。”翎辰突然说道。
哪知仙云凉回答道:“昨夜我嫌那绫麻烦便随手摘了,昨夜风大了些那绫被吹走了。估摸着被吹到院子里的哪棵树上了。”
“什么?你……我要去找回来。”说罢翎辰粗略地穿上衣裳,顾不上穿鞋便走了出去。刚一开门那阳光便耀眼地扎翎辰的眼,翎辰吸了口凉气用手捂着眼睛。自语道:“怎么回事?平日的阳光也没见得如此耀眼,今日的阳光耀得扎眼。嘶~有点疼啊,不会是我那病又恶化了吧?”翎辰咬紧牙根向外走去……
仙云凉见此也顾不上什么,快步走到翎辰身后直接将翎辰抱回房中。“辰辰有眼疾就不必出去找那绫,我去找找。可好?”仙云凉也着实没想到翎辰的双眼如此脆弱。
“嗯。”翎辰应着,灰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泪光,不知是被刚才那阳光给刺的还是怕那绫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