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的个乖乖!
又是要买这么多!
严大川一时间惊喜交加,仿佛已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锭子。
“有的有的!”严大川喜道,“你直接让车过来就成!”
这会儿灵疏也出来了,见有大生意上门,也很是意外,他家第一单大单子还是跟镇上“盛香居”的沈掌柜做的买卖,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有人发现商机了吗?
灵疏心里自然也很高兴,等那小哥把车叫来了,便忙让人给他搬陶罐上车,等着山楂酱装车的时间里,灵疏便和这位小哥聊了聊。
这小哥姓刘,是从平良县城里来的,据他自己说是家里做点儿小买卖糊口,在县城有间小铺面。
“你们是没瞧见,县里‘盛香居’那天推出了这山楂酱、山楂果脯,不到半天,就被抢光了呢!”刘小哥用手比划着说,“咱们平良县城里这些天好多人来我家的铺子问有没有山楂果脯,恰好我家里有个亲戚是你们定春镇的,听他说山楂酱是灵掌柜家做的,我这不就赶紧来了么。”
灵疏从地窖里拿了几只木盒子,笑着塞到刘小哥手里道:“这是山楂糕,才做出来的,刘小哥是第一个上门来我家买山楂酱的,这几盒山楂糕就送给你吧,我想朝小哥你打听点事儿,不知道县城里‘盛香居’的山楂酱和果脯是怎么卖的?都卖多少钱?”
灵疏打听的这事儿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刘小哥不说,只要随便去县城里问问,也就知道了。
于是一说起这个,刘小哥立马就兴奋起来,满脸都是钦佩的神色,对“盛香居”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要我说啊,‘盛香居’不愧是皇商沈家开的!人家那头脑就是聪明!就这两样小吃食,分了几个档次,普通的么,就用茶盅大小的小竹罐装着,山楂酱十文钱一小罐,果脯二十文钱一罐,我也买过一回,一罐子里头只装了二十颗山楂。”
“另一个档次的呢,是用白瓷的小罐子装的,巴掌大小的罐子,可爱得紧,价钱却也不贵,山楂酱二十文一罐,果脯三十文,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得很呢!不过我家没门路买白瓷罐子,学‘盛香居’卖卖竹罐子装的就行了。”
严大川在一边听的暗暗咋舌,这还叫不贵?!咱们家那么大一个陶罐的山楂酱,也才卖二十文呢!
其实这刘小哥还真没说错,用白瓷小罐装的,卖这个价确实不算贵,要知道这年头白瓷可不那么容易做出来,属于高端产品,是富贵人家才有钱买得起的,普通百姓家里都是用陶制的器具。
即是皇商,灵疏猜测那沈家想必应该有自己的瓷窑,是以才舍得用白瓷的罐子来装这种新颖的小零食。
不过用竹罐装这法子明显就是借用灵疏的主意了。
“盛香居”确实很会做生意,灵疏刚才飞快地算了一笔账,他家卖出去的山楂酱,一只陶罐怎么说也能分出五个小竹罐的量来,果脯至少能分四小份,上回沈掌柜买的那些山楂酱和果脯如果全卖完,净利润都能有十几两银子,就算是除掉了白瓷罐子的成本,也能赚不少。
四百只罐子装上车,灵疏接了刘小哥给的银子,才把人送走不久,竟又是有一队车队上门来了。
当先那辆马车上有“盛香居”的标记,后头还跟着好几辆很气派的大车子,灵疏定睛一看,那不是卫修涯家的车吗?!
一下子来这么多车是要干什么?!
“小疏好,小疏这孩子好啊!”严有福盯着一桌子铜板,深深感叹道。
四两银子够他们全家吃两年了!
灵疏一来他家,半天就挣到了四两银子!
他家这是捡了个财神娃娃啊!
铜板儿都用线串起来了,一千个铜板是一贯钱,也不用兑换成银子,日常还得开销呢。
灵疏只笑着没说话,自己拿了两贯钱,一贯给了干爹干娘,一贯给了大哥大嫂。
“以后咱们家挣的钱就这么分吧,”灵疏说,“我拿五成,哥嫂三成,爹娘两成。”
严大川一听顿时反对:“不成,赚钱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米糕和山楂酱都是你自个儿做出来的,这钱都是你的,我们不能拿,你真要给钱,就给点工钱。”
严有福本来听灵疏说的分钱的法子,心里美得直冒泡,这会儿再一听自己亲儿子的话,猛然醒悟,是啊,要是没有灵疏想的法子,他这一辈子只怕是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呢。
他们老俩口和大川两口子,也就是按照灵疏的要求帮了一下忙而已,这钱这么分,不公平啊,他们拿着也拿得不安心啊。
严有福便也点点头道:“大川说的对,这钱你自己拿着,给咱们点工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