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筱筱起得比较早,夜里跟施不凡翻云覆雨的,让她都没能好好睡觉。
见到沈衣从楼时彧的房间走出来,她的下巴都要吓掉了,赶紧一个闪身,回房去告诉还在她屋里睡得很沉的男人:“施不凡,你快醒醒!”
被吵醒的男人把她揪到怀里亲了个够,随即用性感沙哑的声音问她:“怎么了,宝贝?”
被他这样亲近过后,风筱筱突然不想说在楼时彧的房间门口看到沈衣的事了,若是告诉施不凡,那男人整副心思又要放到怎么赢取大小姐宠爱上头了。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别把这么美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睡觉上面。”风筱筱媚笑着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胸膛,两人又滚到一处去了。
用早餐的时候,大家见到楼时彧的脸颊和脖子都吃了一惊,一个个小红点也太明显了。
众人随即把目光转向淡定喝粥的沈衣,毕竟所有人都是初次见到般惊讶,只有他像是早就知晓,难道这红点——
“沈衣,你趁我不在,对大小姐做了什么?”施不凡见几个女孩子都是八卦心发作,只是碍于脸面不好发问,只能由他上了。
“要是我做的,我还会坐在这里吗?早被大小姐开除了。”沈衣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这是吻痕还是过敏啊?”没有多少恋爱经验的钱旭儿发出了灵魂拷问。
楼时彧捂脸。旭儿你也真是的,所有人都憋着不问,你就从善如流地一起憋下去好了,有什么好问的呢?
“昨天有个变态夜袭大小姐,被她的保镖打伤送警局了。”
沈衣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楼时彧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把人家的手骨都踩断了,要不是她父亲出面打点,恐怕那男人反而要告他们人身伤害。
“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见?”钱旭儿关切地望着楼时彧,“彧彧你还好吗?一定很害怕吧?”
“嗯,是有点。”楼时彧回想起半夜里拼命挣扎的自己,那时候还是挺懊悔赶跑沈衣的,这种没有门锁的酒店真的不安全。
秦枫是听到一点响动的,那时她以为是酒店里某些客人在发酒疯,也就没在意了。
简羽看着楼时彧,心直口快地说:“那这些红点点就是被那个男人碰过后发出来的?时彧你可真敏感。”
楼时彧怔了一下,对于简羽的话好气又好笑。什么敏感不敏感,这是病理反应好吗!
“大小姐一碰到男人就会发荨麻疹,严重的话还会休克。所以,施执事要注意点,千万别碰触她。”沈衣不动声色地为她解释了一番,顺便还警告了一下施不凡。
“这事我知道,沈兄弟不必担心。”施不凡饶有兴味地转头去看楼时彧,“听说这种恐男症大多与病人的过往经历有关。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讨厌哪种男人?或者哪种男人让你印象最差?”
“大概是花心又油嘴滑舌的男人吧。”楼时彧瞥了脸色僵硬的施不凡一眼,畅快地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严格说起来,我不太喜欢男医生吧。可能是这一年来被开了太多药,吃得我都反胃了,恐男症却一点都没好转的迹象。”
沈衣在旁悠然地发话:“是不是大小姐对于治愈恐男症本身就有抵触,才会对医生或者想要治愈您的我带有天然的抗拒心?”
“沈衣你什么意思!”楼时彧生气了,一双丹凤眼瞪得气势凌人,“不就拒绝了你晚上留宿的要求吗?你要记恨我到几时?”
“哦……”
众人发出“原来是这样”的感叹声,把楼时彧搞得更生气了,本来顶着这一脸疹子来吃饭就已经够烦的了,他们还要把她当研究对象,简直岂有此理!
楼大小姐筷子一放,转身走开。
沈衣神情自然地站起身,跟了过去,时不时地还能听见楼大小姐的娇嗔和沈执事的冷言冷语。
“这两人……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啊?”秦枫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