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剑法我可是琢磨了好久,结果还是不行。长琴,你是怎么练出这样一身好剑法的?”少女的语调里有淡淡的沮丧。
红衣少年的声音好像春日暖阳般和煦:“你本就是神仙,对凡间剑法不甚通透也在情理之中。我自小就是耐不住的性子,常常捡一些凡间的孤本秘籍什么的来看,自然对这些比你了解的多一点。”
“听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孤陋寡闻么?”少女不满地撇了撇嘴。
少年一时哑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着少年的模样,少女忽然展颜一笑:“如果你想哄我开心,那......教我套厉害点的剑法吧。”
少年看了看少女如花的笑靥,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定了定神,变出一口短剑:“那你看好了。”
话音未落,剑风已起。那个场景美得几乎不真实:黄昏之下,残阳如血,红衣少年剑锋清冷,风采卓然,简直比夕阳还要夺目......
冰冷的剑身贴上我的颈侧时,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危险。方才那个为首的弟子此刻正将剑架在我的肩上,盯着长琴道:“快快束手就擒,不然......不然我就把她杀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不禁莞尔,明明怕得要死,还要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人真是有意思。
我含笑看着长琴,他握剑的手紧了紧,看向我时,又顾忌着松了松。他似乎很挣扎,原来他也有犹豫无措的时候。我觉得有趣,不觉笑出了声。身后挟持我的人身子明显一僵:“不准笑!”
我听他这么说,挑衅般笑得更大声了些:“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杀了我,你手上没了筹码,还有钳制我们的资格吗?”
“你......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一挑眉:“不是不敢,是你根本没胆。”
“你......”那人一个你字刚刚出口,我一挑嘴角,抓住剑刃,直接往颈间动脉上割。
那人一慌,下意识要抽剑。我手腕一沉,更握紧了几分。鲜血从手心流出,染在刃上,白与红的交织,呈现出诡异的美感就像云端上的朝阳,雪地里的红梅。感官的刺激让那人愈发恐慌起来,忙乱之下竟干脆把剑柄松开。我眸色一冷,手肘狠狠向身后一撞。那人站立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长剑剑锋一转,剑柄已被我握在手中。手心还在流血,刺痛感让我的神经更加敏感起来,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剑柄滴在地上。我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我生平最不喜欢被人挟持。很不幸,你恰恰做了我最不喜欢的事。”
那人一脸惊惧地看着我。我手中的剑缓缓举起。四下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目光都紧紧锁定那把长剑。手起剑落,带着破碎的风声。那人睁开眼睛,整个人已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嘴角一扬,用剑尖挑起方才割断的那绺头发,向上一抛,发丝随风四下飞散。我静默地看着那些发丝落下,轻声说:“记住这个教训。否则,下一次就是你的头颅。”
我在那些弟子像看魔鬼一样的目光中慢慢走向长琴,嫣然一笑:“走吧。”
长琴抛下长剑,扔掉我手里的剑,缓缓摊开我的手心。看见我手心中那一道伤口,眸中染上几分痛色。他小心地牵起那只手,小心地避开了那道伤口,带着我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那些弟子瑟缩着不敢阻拦。我们一路顺畅地离开了流云阁。
踏到平地上的那一刻,长琴一个趔趄,“嗤”地吐出一口鲜血,便软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