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回归主线】
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今晨巫山霜降,天气乍然转凉。我坐在妆镜前,手里揣着个暖炉,任朱鹮跟我乱糟糟的头发对战,眼睛早困得睁不开了。我打着哈欠,随口问道:“朱鹮,这种天气,你不该冬眠吗?”
“主神,我是不用冬眠的。”朱鹮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哦”了一声,又要打起瞌睡来。朱鹮忽然说:“今天一大早,青丘来使,说是太子殿下醒了。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他醒了?我忍不住想要起身,但想起那日涂山木铃照顾他的场景,就觉得浑身别扭。涂山木钺此狐虽然招人厌,但话说的在理。我救不了长琴,他的伤,不允许我任性。于是,我又坐了回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必了。让他好好养伤就行。”眼不见心不烦。本神才懒得看他跟那什么公主卿卿我我。
“主神近日闷闷不乐,太子殿下又无故受伤。那日主神与太子下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那装胭脂的小瓷瓶,懒懒说:“冥王插手了花神历劫之事。”
朱鹮似乎很吃惊,瞪大了眼睛:“魔界怎么把手伸到花界来了?”
我不甚在意地一笑:“怕就怕不是魔界插手,而是有神仙心怀不轨。”
我微微挑起嘴角:“这可是步险棋。只要稍加仔细,就知道这于冥王而言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个人敢自曝身份,看来是觉得凭借自己人前的身份不会被怀疑么?”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渐渐冷下去的目光,蓦地起身:“我去一趟青丘,对外就说我病了,今日要卧床养病。”
说罢,我信手拢了拢还未梳好的发髻,施法向青丘飞去。
我到涂山木铃闺房外时,就听见长琴略显疏离的声音:“不敢麻烦公主,小神自己来即可。”
“那怎么行?太子殿下大病初愈,木铃照顾殿下也并无不妥。”
长琴有些不情愿地说:“公主尚在闺中,此般有损公主清誉。”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长琴能说出来的话。有损清誉?怎么他呆在我神女峰的时候就没这种觉悟?我可对此鸟调戏人的手段知之甚深。
“太子殿下这么说就见外了。这些日子都是木铃在照顾殿下。若说有损清誉,木铃其实......”
涂山木铃没说下去,但这话中的意思脑子正常的都听得懂。我想起那日在狐君居处看见的狐族少女,不禁感慨:这狐族的姑娘还真是“热情似火”呀。
不过,长琴的脑子可不那么正常……“公主说的有理。明日我便与狐君说明,与公主结义金兰。公主以义妹之名照顾小神,也就无碍公主闺誉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涂山木铃难看的脸色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谁。”这是涂山木铃的声音,掩着浓浓的不悦。我憋着笑,缓缓推门进去:“公主殿下打扰了,小神瑶姬。”
涂山木铃皱了皱眉:“原来是雪神娘娘,倒是木铃失礼了。”
嘴上说的恭敬,但却并未按礼制向我行礼。这姑娘,还是锋芒太露了。我笑着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长琴:“伤好的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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