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办法活着。
风吹过林梢,发出凄厉尖锐的哭泣声,好像孤魂野鬼路过。
“风去哀,你也有今天!我今晚就要你赔我一条命!”一个女子尖声叫道。
风去哀惊惶地回头,看见昭熙公主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地,要来抓她。昭熙的身后,还跟着一批妃嫔。
“昭熙你是罪有应得,我不怕你。”风去哀坚定地说,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和昭熙正面交锋。
“我是罪有应得,那你是什么?鸠占鹊巢!一个残狱的后人,凭什么审判我!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瞑目!”昭熙桀桀桀地怪笑。
“……”风去哀无言以对,她本身便是最大的罪名,她根本没资格判昭熙进无间狱。
“没错,你是我残狱的人,就算你死了,魂也要回到残狱,像我一样。”竺沙白也出现了,一改那天夜晚雪中对话的冷漠疏离,五官扭曲,神情恶毒。
“我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根本不会去当女刑师!”风去哀捂住耳朵,绝望地喊。
林子中,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逐渐向林子中间推进。他们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好像就是她。”他们听见了风去哀的胡乱叫声。
有几个在林子外镇守等待的杀手互相传递消息。他们没有进林子,而是奉命在外接应,因为这片林子很深,进去的人也常常出意外,需要有人在外面等着。
“怎么听着是个疯婆娘?”另一人皱着眉头,怀疑情报是否准确。
“不知道。雨公子吩咐了,要活捉她回去,好好看看她身上的武功,绝不容有失。也没说她不是个疯子啊。”
“也有道理。不知道这婆娘有什么本领,能让雨公子这么紧张?”
“听说可能跟白霜月有关。”
“白霜月?那不是千机门外那片大漠里的怪花么?不是说根本没有这种玩意?和这疯婆娘有什么关系?”
“你常年在千机门里当奸细,有所不知。神龙山庄早就摸透了白霜月这种花,这花的神奇之处,可不是假的。神龙山庄一直想找到这种花,又不敢经常出入大漠,省得惹千机门怀疑。只好一边说这种花只是个传说,一边加紧给白霜月存营养。”
“营养?就是那些武林高手?”
“谁说不是呢?那白霜月不喝雨水,不沐阳光,就靠人的血肉生长。”
“这是什么怪花?听着这么瘆人?我看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想,那些武林高手都是有过人之处的。要是能用这些武林高手的血肉养大白霜月,那药效还了得?”
“这太玄乎了。我不信有这些东西。”
“你信不信有啥用?你又不着急天下无敌。南宫家着急啊!”
“你嘴里小心点,主人就要喊主人,叫南宫家也不怕掉脑袋。”
“嗨,咱这不是哥们儿俩嘛,哥俩之间,就不必见外了。”
“那这个疯婆子也是武林高手?”
“听说很猛,所以雨公子才叮嘱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别逼得她太紧,要在不知不觉中抓了她。雨公子也怕这疯婆子猛起来玉石俱焚。他要活捉她呢。”
“我总觉得她不会武功。咱们走着瞧。他们进去了十几个人包抄,根本没必要。”
话音未落,几声惨叫划破夜空的死一般的寂静。
在林子外驻守的人大惊失色,听声音像是自己人遭遇了不测。
他们高度警戒,手按在刀柄上,准备着随时开杀。
身前不远的树林子抖了几下,他们赶紧抽出刀来对准林子的方向。
几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出来,是一炷香前进林子的杀手。
“有鬼……有鬼……”
林中深处,风去哀披头散发,身上衣服褴褛,握着匕首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念念有词:“我不怕你们。你们都是坏人,草菅人命,视人如蝼蚁。无论我是什么人,你们都该死。既然你们还活着,那就让我风刑师再将你们就地正法!”
一个男子不声不响地坐在树梢上,闭目养神。他戴着一片青铜色的面具,像地狱中来的催命阎王。
风去哀汗津津地,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树上的男子无动于衷,他知道,她在和自己压抑已久的心魔作战。这个心魔之所以在今夜爆发,是因为她经历了太多不愿面对,也无法接受的打击。
另外,确实是白霜月的因素,导致她发狂。树上的男子不愿打扰她。
神龙山庄的南宫雨也是为了白霜月,才追捕风去哀。
此前从舟渡野那听说了二人在沙漠中的奇遇,便认定那片白霜流沙或许就是白霜月出生的地方。于是,他又想到,舟渡野的“小呆”能突然间变成武林高手,肯定是吸走了白霜月的精华。
他恨不得立刻把“小呆”拖回神龙山庄,剖开血肉,找到白霜月的精华。
碍于舟渡野,他无法动手,只能派人暗中监视“小呆”。
他下了命令,一旦此人离开舟渡野的视线,立刻活捉回神龙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