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的肉身真好用,那就再陪我一段路程吧。”风去哀抱着南宫雨飞出坑外,横脚踢下一个杀手,夺走了马匹。她故技重演,又将南宫雨当做挡箭牌,在她身后挡着。
南宫钦投鼠忌器,不知道此女的底细,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她有喘息时间,那么南宫雨就死定了。
南宫雨却没有他父亲那么着急。他贴着风去哀的背部,十分清楚她的血脉运行和调息。
她血气逆行,经脉如洪流一般,但明显强弱不均,后劲不足。不出一个时辰,此女气力就要耗尽。而他身上的穴道,隐隐有释放的趋势,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他阴沉的脸上,扯出一个充满恨意的笑容。
且和你慢慢玩着,让你看看南宫小爷的手段。
南宫家的马队不远不近地跟着。不到半炷香时间,风去哀又冲过了五个小村子。
按这个速度,她还有七天不到,就能到天耀京城。
但人可以不眠不休,马却不行。身后追赶的人已经换了两批,一直都处于精神饱满的状态。
风去哀的马驮着两个人,累得神志不清,好几次差点踩进路边的荆棘之中。
南宫雨暗自运气,冲撞风去哀施加在他穴道上的阻力。
他终于破开了穴道,恢复了自由。他突然箍住风去哀的脖子,风去哀没有防备,手上缰绳失了准头,啪地抽在马眼睛上。
马又累又惊,一声长嘶,连人带马滚下了山坡。
南宫雨对这段路不熟,不知道短短的斜坡之下,是万丈深渊。他一脚踩空,无处借力,和风去哀扭在一起,摔下去。
南宫家的马队从后面追上来,不见了二人和马匹的踪影。又见旁边有坠崖的痕迹,心道不好,恐怕是把雨公子的命搭上了。
一时间,都失去了主意。
现在,风去哀和南宫雨二人,一上一下,挂在悬崖上。
南宫雨掉落时,飞刀应手飞出,插进悬崖里。他本要借飞刀的落脚点,飞上斜坡。
结果被位于上方的风去哀踹了一脚,他又掉下去。风去哀顺势抓住了飞刀的刀柄。飞刀没有插进去很深,不过对于一个顶尖高手来说,足以借它稳住身形。
他抓住了风去哀一片衣角。那衣角被林火烧过,脆弱得很,随时会断开。
如果风去哀愿意给他一只手,他生还的几率会更大。
他哀求地看着风去哀。风去哀嘲弄地对他说着唇语:“不要出声,不然就死在一起。”
他就不敢向路上的南宫家杀手求救。一阵风吹过来,南宫雨的身躯晃了晃。
飞刀被这个轻微的动作拉出了悬崖一些。风去哀的袖子嗤啦地裂开一些。
南宫雨眼都圆了,小声地哀求:“风姑娘,给我一只手吧。”他不敢伸手去抓风去哀的手,因为动作太大的话,他还没抓到她的手,就弄断了袖子,落入万劫不复的崖底。
风去哀心中也很着急,体力一点点消逝,就无法保持身形轻盈,小小的飞刀根本不可能撑住两个人。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抓我?”风去哀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让南宫雨说真话。以前当女刑师时,倒是从不肯以生死诱供,觉得不光彩。
“这……”南宫雨语塞,说真话呢,就暴露了白霜月。说假话呢,怕搪塞不了这个疯女人,惹怒了她,她就干脆把自己丢进崖底。
“舟渡野说你武功高强,我就想和你切磋切磋。”南宫雨说。
“下去吧。”风去哀反手割裂了袖子。
南宫雨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你身上有白霜月,我也想要!”
风去哀及时地将腰带打到他身边,递给往下落的南宫雨。他差点错过了,反应过来之后紧紧地拽住腰带,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他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我没有白霜月。”风去哀淡淡地说,她相信南宫雨这句是真话,所以不再逗他。
飞刀不断地松动,眼看着就要全部滑出崖壁。这悬崖上光秃秃地,没有树木花草,除了飞刀之外就没有其他可利用的。
“这位公子,你身上还有其他飞刀么?”风去哀问那个脸色蜡黄的男子。
“这里风太大,又要保持身轻,又要不被风晃走,根本使不上劲。”南宫雨一字一顿地说,避免身子动静过大。
“没用。”风去哀没好气地说。
南宫雨气破肚皮,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今天是她命好,也是他倒霉,一个不留神被她控制住,才会如此狼狈。
此处,哪怕有一棵草,让他借一下力,他也不至于被她玩弄。
她这腰带比花草更不堪用。纵然他使出浑身解数,保持身轻如无物,那腰带还是开始慢慢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