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芸,子芸,”姬语萱萱下了马车就冲到了南苑,嗓门喊得老大了:“太后让你明日进宫。”
“进宫?”正在梳妆的白似水回头问道:“好好的,太后为何让我进宫?我犯啥事了?”
“你可不就是犯事了。”姬语萱萱嘴巴一撇。
“我犯啥事了?被太后亲点进宫。”白似水一头的雾水。
“犯的好事,我的好姐姐,你描画的花纹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啊?别看太后一天天在宫里吃斋念佛,她的耳朵可灵了。”
老太后和老祖宗风吹雨打大半生,都是个人精,谁也不敢小瞧了她们。
“这倒是,赏花大宴如此隆重,老太后人虽没到,宴会上的细枝末节她早就了如指掌。只是,我不明白,太后要是想做衣裳,大可派人去绸缎庄找相公或者是付掌柜,为何非要让我进皇宫做什么?”
她不是裁缝,量体裁衣不是她的强项,若是太后有什么想法,大可派人去找付掌柜,付掌柜在制衣体裁上更有实践经验。若是想让她亲自来设计特制的花纹,也可以通过付掌柜来转告,她把花纹设计好了再交过去,何必劳师动众的把她请去皇宫呢?
这是以往没有发生过的事,非亲非故,哪有堂堂一个太后总把民间绸缎庄的老板娘请进后宫的?
“外面的子民们做梦都想被太后召见,哪有你这么矫情,犹豫不决的?”
“我不是不想去,就是有些纳闷。”
“不需要纳闷,子芸,太后马上要过七十大寿,这是寿辰上穿来会见文武百官的,自是重要。”
原是如此了。
“萱萱,太后让你来传这个消息,看来你连太后都搞定了。”太后平日吃斋念佛,子子孙孙除了节日能被她召见,其他时日为求清静,轻易不见任何人。
“那可不?我厉害吧。”姬语萱萱得意地扬起了娇俏的下巴。
“好大一座靠山,当然厉害啦。”
“明日辰时,我来接你入宫。”
太后是皇上的母后,她的需求可容不得半丝马虎。
送走了姬语萱萱,白似水想着要给太后设计衣裳,便寻思着要去东苑找老祖宗。都是同龄人,老祖宗应该更加了解太后的需求。
谁知老祖宗还在午休,白似水又回到南苑。
这几天忙忙碌碌,困意涌了上来,她便也上榻休憩。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脸上有些痒,她用手拍了拍,却拍到另一只手上。
“相公?”睡眼惺忪,原是殷越非回家了。
“为何有时,你不像你?”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游走,直到挑起她的下巴,不得不与他直视:“相公,我若不是我,那会是谁?”
“会是我的娘子。”
殷越非放下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似一放手,她就会和氢气球一样飞走了。
白似水不知该回手拥抱他,还是该认真地告诉他一声,此时此刻,她就是他的娘子。
窗外已经拉上了黑幕,或许,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祖宗来了。”碧螺在外面喊道。。
殷越非和白似水一起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