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伍倒是神情安然,从地上爬起,大声笑言:“无需惊慌。这翻风下雨再正常不过。酒宴继续继续。”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起身,继续畅谈。几个家丁即刻收拾被掀翻的桌椅,很快又准备好几桌佳肴美酒。酒宴一直热闹到深夜。与神族歌舞升平相比,这凡间酒宴简单许多,却多几分情意。落烟,夜殇,姜黎,还有一伍心无芥蒂,畅谈无尽。身份道明,落烟也无需只吃斋菜,酒肉穿肠乐在期间。
“落烟,我欠你的,自罚一杯。”喝得半醉的姜黎突然冒出一句。
落烟楞住片刻,一时不知姜黎何意?
“上次长玄重伤于你,若不是恒天夜访妖魔谷求药,我也不知长玄居然如此。”姜黎对杯一饮而尽。
她沉思片刻,长玄重伤她,该是很久以前的事吧,幻境之前?她即刻拍拍他肩,浅笑着:“代我多谢文长老相救。”
妖魔谷能起死回生的,非文长老莫属。
“救你的是长玄。文长老善救生灵,而长玄善救神灵。那个落烟毕竟是凡人,如若没有文长老药治这血肉之躯,即使长玄神灵气护体,也差个七分。恒天抢先机求药,文长老只答应做一副。”
“所以恒天救凡人落烟,逼长玄救你?文长老只做一副药,其实暗帮恒天。”夜殇算是明白。
“没错。长玄毁的神者,除了他自己,是无神能救的。文长老又怎会看你消失?所以放言此药只有一副,交予神君恒天。”姜黎长叹道,“我未曾想到如今的长玄,为情失智。”
“他忏悔千年,自觉愧对凡人落烟,不过想给予补偿罢了。过去的事无需忧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微笑着。眼前划过幻境里那幕,当长玄神光刺入远古落烟心口时,他的痛怕无神能懂。他千辛万苦逆转神命,只想亲自送命中注定重伤的她回仙羽山。谁又能预料到,最后他只能选择亲手毁掉她和她的幻境?
“据说近段时日,天池水似有异样。”夜殇小声道。
她回以一笑。四大神尊几乎每隔数月,便遣神兵来仙羽山相报,每次都是异样。她想:他们也是好意,怕她绝望自行羽化吧。
“不过是一时迷糊,过些时日,那个长玄会找回自己。”一旁静听的一伍开口。作为一个凡人,他当然不知其中原委。不过说的倒是最基本道理。
“一伍兄说的极是。”姜黎敬酒一杯。
“话说当今天子为寻一妃,逃离深宫。为何拥有时不好好珍惜?”夜殇跟着一杯下肚,好奇相问。
一伍摇头表示无解。姜黎只笑而不语。落烟眼藏醉意,欲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此时天色已微明,姜黎建议散席,改日再聚。大家虽有不舍也只能礼貌道别。
姜黎回妖魔谷,不与他们一道。夜殇陪落烟回仙羽山。
“可否陪我聊聊?”之前看似醉意朦胧的她,此刻却十分精神。
“我就知你有话要问。”原来夜殇也是清醒的。这凡间的酒,如今要醉倒他们,怕是很难。
她几个轻跃,来至仙羽山最高峰。夜殇紧随其后。
“很喜欢这里,该取个名字。”她说些不相关的话。
“嗯。等神君回来,我给你问问!”他接着答些看似不相干的话。
“他何时让你代赐羽铃花?”如今她只能靠他们的回忆,坚强地活着。她不想错过所有关于他的故事。
夜殇随意跳上身侧一块岩石,盘腿坐着,回忆道:“该是很久以前的事。长玄取魔剑噬魂,释放魂魄轮回。神君当日就做了两朵羽铃花,交付于我。”
“神君可有解释为何是两朵?”神君心系轻羽,她可理解。可另一女子菱兰,她自己都印象模糊,神君为何也如此钟爱?
“这倒没说。”夜殇拖着腮帮沉思,她也陪着他沉默不语。
良久,夜殇才大胆问一句:“那日天池到底发生何事?”
她惊讶地望向他。定是听到不同风声,他才如此相问。神族如今两君都沉睡,不知何时能苏醒,这当是绝密。不知他们私下又是何种传言?
“别紧张。我也是自己猜想。那日神君调我至天池附近,负责把守。你知道的,天池向来是有重要议会才需神兵把守。其实从西神殿过来后,我一直留守神君殿,戚将军派守仙羽山。”夜殇略微得意道。
“夜将军果真不负众望,能守神君殿者,统领神兵上万,可是要职。”她想挑开话题。
“唉,我自知这些话不该我们问。不过那日见很多仙子从池底带出。而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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