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说着又哆嗦着坐回原位。
夜殇点头后,拉起落烟就往外走,生怕老僧侣改变主意要同行,他这哆嗦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移出门。
天山寺除主寺庙外,也就左右两个分院。左院落就一棵杨柳,柳树下枯井一座;右院落空空无物,连杂草都不愿择此地生长。两院落皆连着几间厢房,门窗皆锁。传说中天山寺求得神花种,还真不知如何求来?
“这一凡大师真不寻常。”落烟摸着满是尘土的窗棂,感叹道。名声显赫的寺院受捧是常事,但要这名不经转的小地成名,怕不容易。
“别说,我还真未曾听过一凡大师!”夜殇摇着头,十分不解。
“其实只是凡间难求,神君殿遍地都是。说不定万年前,神君神游到此地,脚底不小心粘粒种带过来罢了。”她自己打趣着,想到神君,心又暗伤。
夜殇急忙道:“不如我们回去问问老僧侣?”
见他们如此快打转回头,老僧侣也不奇怪,顺手给他们倒上热茶。
“不知大师可否给我们说说贵寺一凡祖师的传奇故事?”夜殇急着问。
“姓一名凡,其他万年旧事,我从何得知?”老僧侣瞟他一眼。
“就没有一些残卷记载?”夜殇明知自讨没趣,还继续坚持。
落烟暗里踢他一脚,急忙转过话题,道:“那大师可认识皇族公主柴郡?”心想,这远的难以说清,近的总该有耳闻。
老僧侣不紧不慢喝过茶,才缓慢道来:“这皇家公主十岁那年遭遇风寒。据说被弃于乱葬岗时还残有余气。幸得当时的太子威逼亲母姜皇后,公主才得以回宫,赐天下名医相救。”
果真太子和这位公主情深意重。既要代表神族会见皇族之首,能多了解一些皇室轶事,怕更容易沟通,想到这,她接着问:“这柴郡公主——”
“师父!他们来了!来了!”小僧侣清儿突然冲入大堂,迫不及待关门扣窗。
老僧侣故作镇定道:“清儿,今夜有神者在,他们奈何不了咱们,赶紧趁机放松放松。”
接着寺庙外急风环绕,撞得门窗“碰碰!”直响,原来是几只顽魂。他们不敢或者说攻击能力较弱,闹不出事端,只能门外鬼哭狼嚎。夜殇轻笑两声,跃出窗外大吼几声,整个寺庙顿时清静。这对老小僧侣立刻铺席和衣而睡,这难得的清静他们一刻也不愿放过。
落烟忍不住笑着摇头,替他们熄灭灯火,悄声走出寺庙外。不知不觉又过一日,她暗暗数着天数。
“多谢夜将军,总算逮到这几个顽魂!”
忽然传来一细微男声,听着有些陌生。她顺声望去,朦胧月光下,一黑衣男子正客气地朝夜殇拘礼道谢。
“御魂使,你这是客气了。”夜殇拍拍他肩,笑言。
“可惜那只狐魂冥顽不灵,这次又给她逃了。”说着,御魂使朝落烟望了一眼,她的出现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夜殇回头看着她,介绍着:“这位是落烟神尊。”
她笑着缓步到他们面前,问道:“御魂使指的是红莜那只小狐妖?”
“正是!不打扰两位上神,我得继续开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牛头面具,正要套上。
“御魂使这是?”夜殇不解,落烟也迷惑望着他。话说这御魂使长得也不错,不至于要戴面具出门?
“这半夜叫魂的事,能讨人喜欢吗?”他摇着头自语,“还不能夜夜戴牛头面具,过些时日还得换成马面。要不给认出来,以后还咋混!”
想起昨夜客栈老板娘的凶残样,落烟忍不住笑出声。
“后会有期!”御魂使嘟哝声从牛头面具下传来,接着消失在夜色间。
次日,落烟和夜殇与老小僧侣告别后,急忙赶回皇城。一来,他们要完成师父的任务;二来,她自己十分想知那位年幼公主现安何处?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年幼公主的影,特别是那双眼睛,明明稚气未泯却溢满幽怨。
他们赶回皇城,却是跃墙而入,偷偷潜至皇上寝宫。奢华不容多说,雕龙刻凤满地金银。此时的学皇正躺于龙床,金黄色厚重垂帐帘子金勾悬挂,只留一帘薄纱轻掩。夜殇一个暗地使个昏睡术,周边留守的宫女太监纷纷倒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