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勾住他颈,猛然咬住他的唇。浮生几世,爱得弃魂丢魄!要如何放手,才能获得新生?只有片刻的犹豫,他把她压倒在地,疯狂地要着她……这身这灵,还有他们原始的欲望!可关情与爱?
“夏儿……”那是他第一次耳鬓厮磨时,呼唤的名字。
“哈哈哈哈!”她笑得心痛,而后冷冷地望着怀里激情过后的他,缓缓吐出几个字,“你的夏儿,在入冬之后就不曾醒来!”
他猛然跳起,脸上闪过一抹惊异,立刻稳定下来,沉声道:“若无原魂,此躯体七日后便腐化,你难道不知?”
“呵呵,我怎会不知?你如此迷恋她的美丽,我自不会再做傻事。”她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在心脏的地方停留片刻。那里,有些感觉变了。他推开她,似乎不习惯被如此*地揭穿。
“我还有事要办。”他起身更衣。
“那日你早知她没有喝下茶水?可有不同的感觉?”她望着他背影,问得凄然。
“你最好早日让她醒来,能承定魂茶而不死的躯体天下难寻。你自己毁掉多少具,可要我帮你回忆?”他回头望她一眼,道不尽是爱还是无奈。
“这后宫,本就是妖魔的天下。”她笑着凝视他双眼,食指含于唇间。狐媚之术,不是夏影儿可学。
“此躯体若毁,你亦无法成形!”那一刻,他眼透红光,阴冷可怕,声音变得陌生。
“是啊,你不再需要我!”她轻抚自己白滑的大腿,似笑非笑自语,“需要的不过是这具空壳。可会在乎守壳的灵魂是哪个?”
“当年柴郡公主之躯只剩数月,你毁便是!我娶她只为你,但她的生死,只能由我决定!”他狠狠望着她,最后厉声挤出几个字,“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那个冬季真的很长。自己醒来时,还等不到春天。不用陪他时,她会去神花树下小坐几个时辰。每每这时,她才觉得自己灵与肉完美结合,心静平和,不曾被剥离过。
“下次来时,记得多穿件大衣。”
身后突然传来一陌生声音,她回眸露出甜笑,应答:“公子的花树长得甚好,看来凄怨之气早已平息。”
来者正是那日她偶遇的过客,依然那身高帽黑衣。
“一直想请教公子大名?”
她欲起身行礼,他急忙道:“不过江湖游子,太子妃不必拘礼。若非要留个名姓,叫我姜黎好了。”
那时她并不知姜黎是何种身份,只道是一守花道士。这神花守多了,怕也得些超乎常人技能,于是大胆相求:“姜公子可否带我离去?”
“你不开心?”
“我能开心吗?”她反问。寂寞愁绪似刺秀在脸上般无法抹去,那种心疼和怜惜的美,他会看不到?
“你本就不该属于这里。”他摇头自语。
“若不是当日七易皇偶然救下双亲,我也不会答应他们入宫。如今七易皇已离世,我亦无恩可报。”她望着不远处的太子湖,回忆道,“记得太子大婚那日湖面放飞的许愿灯,怕是我这深宫五年里最美的时刻。许是当时许了太多愿望,惹恼神灵,结果一个都未得实现。”
姜黎不语。这深宫怨者何其多,不缺她这个。
“若不带我走,今日或者明日,不过多我这具尸体在乱葬岗罢了。他将成皇,不缺一妃。我不过是他的一件玩物。而玩物上千,又怎会缺我这件?”
他爱的不过是个空魂!这后宫有如此多寂寞的空壳,还怕少她这个?
碰到姜黎,她是幸运的。逃离后宫,曾经只能是种奢望。而在姜黎的世界里,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
……
姜黎带她回江南——她的故乡。烟雨小巷,纸扇如花,点缀着这朦胧小城。一别五年,幽禁在深宫的她,得不到半点亲人的消息。早已忘记当年入宫为何,如今带着残伤推开祖屋,只剩一片零落。江南夏府,繁华不再。
“小姐,其实老爷夫人早就……无药可治。若不是偶遇那两位贵客,肯带你离去,小姐怕也难熬过几年。”
她在小巷尽头找到当年的管家,那老人鼻涕眼泪哭着诉说。此时她才知,双亲在她入宫那年,早已双双病逝。由于常年医药不断,膝下产业早所剩无几。家里下人能移动之物,皆搬之而去。鉴于夏家唯一女儿,获赐太子妃名头,当地也没人敢动府邸,最后剩个残壳摇曳风雨数年。离开管家破屋,她直接哭晕在姜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