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破不了,神族没几个可以。”她不服气应着。
“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毫不客气。
落烟瞪他一眼,不再多言,姜黎亦不多语。
神族遭此大劫,姜黎心里也不好受,她怎会不知?无论选谁为主,他们毕竟都是同族。
姜黎走得不紧不慢,似乎故意给她时间思考,又或许他也需要时间思考?而一路走来,居然看不到半点妖魔的影。如此玄机洞穴,不可能不设防?可为何一点妖魔之息都感应不到?她深思却无解。
“姜黎,你任意游走于神族和妖魔族之间,是如何做到?”她突然问。
“我不杀神也不杀妖魔,除非他们非杀不可。”他傲世之态毫不遮拦。
“你誓忠于先神君长玄。如今他回归神族,你为何还留妖魔谷?”
“我做我想,无关君王!”
“你为何而求?”她好奇相望。
“我所求的,不过一太平盛世。凡生如夏影儿者,皆可得个安居之所。若无好君王,这天上天下何来太平?”他黯然。如今乱世断然不是他所愿。
“神君恒天难道不是?”她惊讶道。
“做神君,恒天不可多得。可护天下苍生,他却差了点。”他摇头应着。
“难道这天下,是无名在护?”她更加诧异。
“你自己问他吧。”他突然暗示地眨眼。
她猛然意识,他们已走到洞的尽头。此时无名正斜靠在一张檀木床上,目视他们,笑里暗藏几分邪气。白色厚重绵绸长袍松懒挂于身,不带丝毫杂色。这一改往日黑装,淡雅得有点脱世的姿态。她竟然望得有点失神。
神韵不怠,暗香封唇!是妖是魔?还是那弃世的神?
“有事叫我。”姜黎话音未灭,影已消失。
落烟愣在原地,突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之前想过千万遍痛骂质问的话,为何此刻却无法言语?无名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她避开与他对视,他的眼神让她恐慌。那是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那个,你常住此地?”她故意四处打量。
虽只是个洞穴,装饰摆设却不亚于楼阁,兼有书房和卧室。书桌书架议会圆桌椅样样俱全。蓝焰错落有致挂于洞壁。各种植物盆栽安静守于角落。没有阳光,却也长得甚好,给此洞穴增添几分活气,古香古色中透着典雅大方。
“不错!”良久,他才温和应道,似故意给她足够时辰打量四周。
“你可知我为何而来?”她决定忽视他的温柔,声色变得严肃。
“嗯!”他简单应了一声。
“四神殿神尊,哪里得罪你了?”她想听他的理由,却问得有点笨拙。
“整个神族都得罪过我,难道你不知?”他笑得有点冷。
“你,不要逼我。”她握紧拳头。
“怎么?神族就派你一个小仙子来报仇?”他右手细指搁于下颚,不屑道,“你觉得你可杀我?”
“你——”她气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比之当年,他们血洗无名之城,几个神殿算什么!”他双眸重现仇恨和怒火,仿若燃烧千年至今,从未息灭。
神族是她的挚爱,岂容他随意嘲笑?若要与神族为敌,她只能负他,毫无选择余地。
她灵力暗聚成利刃,寒光脱手,呼啸着直刺他心脏。
而他居然不躲不避,亦不聚力护体?待她意识到他的疯狂,欲拦截寒光,已是太迟。看着剑光刺透他胸腔,那一刻她自己差点痛昏过去。无论他如何能忍,嘴角涌出的一股热血还是出卖他的气弱。
他提手轻擦,脸上浮现满足的笑。那是不要命的疯狂,把她也逼至理智零界点!她冲过去抓住他的手,感应他的心脉。
“你早受重伤?!”她几乎哭着嚷道,“本就要死,为何还借我手杀你?是要我一辈子难过?”
“不这样,你怎会过来查看我这血肉之躯?我以为你真相信,不是我毁的神殿,不过这次赌输了。”说话扯心,伤五脏六腑,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凡事他总是忍着,如今终究敌不过这脆弱的躯体。
“你要死就悄然死去!为何要等着见我!为何——”她早已泪流满面,声声埋怨,却灵力倾尽,守护那微弱心脉。
她不是故意伤他,她只想发泄无数日夜积累的——伤,痛,悲,愤,更是无助和无奈!而这天地间,他是唯一不可,至少她不可战胜的亦伤不到的——妖魔皇!却不知,这世间唯她可伤他!
灵力所导,她感知他早伤透五体,断然不是刚才那点皮肉剑伤。噬魂魔剑?!她突然想起长玄取魔剑。那是一把和他身心融为一体的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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