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我娘亲?为何不留天界与,师……父……相随?”她颤声问,此时“师父”叫得极不顺口。之前她对母亲从未有过概念,如今想来定是他之意,让她连想的意识都丧失。
无彦未作答,只顾自语:“落华聪明之至,深知我凡间那五百年所受煎熬,一心护我不再受伤害。”此时他双目微闭,藏住伤痛的眼神,却藏不住那略微颤抖之音。
原来,落华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微弱之力保护着师父无彦。若羽铃族落烟可成控制长玄的筹码,那她不也是恒天可用来对付师父的工具?在她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受伤的脆弱奴隶。而他,永恒地不可一世。若不是那五百年错缘,他不可能认识她,更不可能爱上她……
“我决定无论如何定要让你成神。如果你是我女儿,我们可天倾阁长相伴。如果你不是,我便娶你永世不分。可在我无法确定关系之前,怎可让你爱上我?”
无法接受,只能神封!她沉浸在遗忘的快乐中,无思无念,而师父却日夜独品那些过去。原来师父,挣扎得比她痛苦。
“为何置落烟那缕魂魄于我?”
从无彦梦里清醒,她脑里闪过很多久远之事,似乎是自己恢复,又似乎是无彦故意开启她记忆之门:
三岁便和无彦长居仙羽山,五岁时她去过神君殿见过神君恒天……恒天就是那时在她手臂印下一朵神花。而后两千年无彦锁她在七岁,直到那日无彦离开仙羽山。十年后,她追随无彦步伐来到无名之城,遇到无名。之后,她再次去神君殿……引出一段千年绝恋,一切只因她身上落烟那缕魂……
“这是唯一不让你成为恒天棋子的方法!”无彦望着她,怜惜道,“也是师父能让你成神的唯一方法。”
她突然明白,让恒天痴情于她,不正给师父多添一层胜算?不过是枚棋子,输赢总是愉悦他者。笑的是玩者,零落的是棋子。
“呵呵——”无彦突然轻笑道,“不在乎你如何看我。唯独恒天有这逆天之术,可救你助你成神,也只有他敢如此妄为。只是我未曾料到,前后将近两百年,你才修和成神,而他却为此沉睡将近三百年。不过却让我看到命运之轮逆启之力。如若当时恒天醒来不急于娶你,那场妖魔入侵本可避免。可惜……只有天地动乱,我才可带你离去,因此重伤的恒天受我救命之恩,定会为我冒险。
“我们本约好在他新婚之后逆转命运轮盘。可那场意外他一心扑在救银雪身上。直至银雪醒来,在他神力相助下,我回到落华过去那三千年,才确认你不是我女儿!可没料到恒天在逆转命运之轮时,记起所有你们的过去。更没想到,即使你记忆全封,却早已心心相惜。”无彦凄然感叹。
“落华到底是不是我母亲?我父亲又是谁?”她焦心追问。
他轻抚她脸颊,似若未闻,只顾自语:“如若现在要你,你可会往自己心口插上一刀,然后逼自己永远忘了我?我守你千年,纵然不急于此刻。无名也罢,恒天也好,待我灭了他们,你们皆死心,我们再重新开始。”
“恒天,为何没有回来?”她猛然推开他。
欲望池梦,命盘逆转,万古丛林,恒天为何没有回来?!千愁万绪同时涌现……情绪顷刻间崩塌,她记起最后那幕……恐惧重生!
“他为何没有回来!”她哭喊着跳下床榻,欲逃出九重!
无彦只需一个闪身,便重新揽她入怀。当他再次摄住她唇时,她已无法思考。随着强大意愿,她开始沉睡入梦。最后那点可怜的意识,无法逃离他那只有快乐,没有痛苦的梦境……
怨他还是爱他?自始自终,他不曾伤害过她。他想给她的,只不过是快乐,而她却真实地伤害着他!
……
仙鹤展翼,云端翱翔。突兀鹤戾,如乌鸦般嘶哑,无尽悲鸣。云层滚滚,翻黑而来。七彩暗伤,不再现世。长老殿,万神聚集,黑压一片!长玄,西南北神尊,文神尊,还有姜黎,高悬天际,玄衣翻飞,万神仰望!而他们对面,独傲立着——师父无彦,桀骜不驯的白衫,狂风都吹不起波澜!
是梦吗?
辗转反侧,她无法睁眼!画面却清晰印在脑海!心跳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神君恒天,为何未归?”无彦声沉如闷雷,“轰隆隆”滚过天际。众神目光齐齐冲向他高傲之影。
“神君若不暂时消失,你怎有机会巅翻乾坤?!欲夺君位之罪,该从何时算起?”长玄薄唇微翘,冷然抬起右手,长指似在掐算。那头白发似掠过天际,绕于云间!
“哈哈哈!你要从开古算吗?”无彦突然厉声。
“借妖魔之手,达到目的,可是你常用的伎俩?哪条青蛇可是姜黎从你天倾殿带回?”长玄半闭双眼,满是不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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