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了,她不仅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反而更加疯狂的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以皇位上去。
在华氏的眼里,她的出身不如赵皇后,生儿子也比赵皇后晚了一步,现在赵皇后的儿子成了太子,她的儿子却只是端王,但,若有朝一日,她的儿子能登上皇位,到那时,她就是皇太后,赵皇后在她跟前又算什么?
而端王离宫开府,虽然代表着他在储位之争上落败,却也不是傲然没有好处的,至少端王再结交朝臣时,比起之前却又要方便了许多。
有华氏在宫里吹枕边风,先帝又因为立储之事而觉得对端王有所亏欠,是以就算明知道端王与不少朝臣来往密切,先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先帝的纵容之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朝堂,又因为端王对朝中众臣的拉拢而再生波澜。
太子是储君,只要他自己不行差踏错,若无意外的话将来就能顺利的登基为帝,但端王就不一样了,他本就在储位之争中落败,那就不可能抽身了,若是不做点什么继续争,难道要等到太子登基被赐死,或者被幽禁吗?
于是,端王不仅广结朝臣,而且还拉拢了一些封疆大吏,端王党也着实不容小觑。
十年前,也就是太子和端王及冠的那一年,两党相争愈发激烈。
端王既要拉拢朝臣,又要盘算着若是真的再次在皇位之争中落败,手里要留有足够的自保之力,这一切自然都是需要比笔的银子的。
这些,只凭着端王的俸禄自然是不够的,便是有皇贵妃华氏的贴补,也是远远不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端王会想办法捞银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那一年夏末,眼见秋收将至,长江中下游却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洪灾,洪水流经湖北一带时,年久失修的堤坝不堪重负最终决堤,万倾良田瞬间被淹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上演着一幕幕人间惨剧。
消息传到京城,惹来了先帝震怒。
只因,先帝前几年才拨了银子命工部修整了长江流域的堤坝,按理说湖北境内绝不该决堤才是,偏偏这不应该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还引发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先帝又如何能不怒?
可想而知,朝廷必定是生出了蛀虫,先帝拨去修整堤坝的大笔银子,也必定被人贪墨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天灾当头,先帝暂且将工部的贪墨案子压了下去,火速命人去湖北赈灾。
而赈灾,不仅需要银子,还需要调集粮草。
大安朝的几大粮仓里常年都储备有足够的粮草,先帝下令从最近的粮仓调集粮草用以赈灾,并欲派遣太子与端王之一主持赈灾之事。
当时太子党与端王党早忆势同水火,赈灾之事也算是一个机会,若是做得好,自然也就能让先帝看到太子或者端王的才能,是以为了替太子和端王争取这次机会,朝中众臣又是一阵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