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轩辕学宫
雪下了几天,天空终于放晴,在屋里待了好几日,她闷得发慌,于是去找宥奚。
“你醒了没!”千懿已经敲了半天宥奚的门,可那里面只传来呼噜声。
她手都酸了,干脆放弃。
千懿站在露台上,她朝着轩辕学宫外望去,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在这清晨的静谧里,枫宴城褪去坚硬而喧嚣的外壳,如猫一般蜷缩于晨光中安睡。然而再过一会儿,日出之后,整座城将又变回那个复杂而艳丽的女人,好像一个永远吞食着光与热的野兽,无数生命在此上演着爱恨情仇与悲欢离合,但除了那些旷世奇恋以及魔王出世,其他的枫宴城永远不会记在心上。
“千懿啊,你不睡觉吗?”从隔壁房间里传来宥奚懒洋洋的声音:“今天不用去书院,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
“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千懿朝着门内喊:“我好饿,好想吃东西,你起来啊。”
宥奚终于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
她趿拉着步子走进去,随手拉开墙上的柜子。
堆积如山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糖果,糕点,蜜饯还有水果就踢里哐啷地掉出来。
千懿差点笑出来:“这也太多了,你能吃这么多吗。”
但是宥奚看起来瘦瘦高高的。
宥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随便挑啦。”
千懿索性坐在这一堆山一样的蜜饯糖果里,从最上面拿起一包青梅。
“你吃这么多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千懿打趣:“到底是你,吃了这么多还是这么瘦。”
“出去练功啊,宥奚。”千懿说:“去鹿阳河北街玩儿啊。”
宥奚把脸闷在脸盆里,顺便把流海也洗了:“我不去,我不想动,我才不要出门。”
“走吧,你不觉得憋得难受吗。”
“我不觉得啊。”宥奚一面擦着头发,照着镜子,洗完脸又回到床上躺下。
千懿也不说话,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干嘛?”宥奚警觉地看着千懿。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一直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都跟着。”她往床上一倒,以一个安逸的姿势躺在宥奚旁边。
宥奚躺着躺着,忽然觉得周围越来越冷。
抬眼一看,那家伙在空中冻了块冰出来,正滋滋地冒着冷气。
“林千懿,你有什么毛病?!外面下雪呢!”宥奚坐起来:“走走走,出去出去。”
鹿阳河,北岸
鹿阳河同从前没什么两样,南岸还是熙熙攘攘的街市,而北岸还是浅浅的沙滩,少有人迹。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宥奚忽然在一间烧饼铺子前面停下来。
“你饿啦?”
“这里原来是我家。”宥奚说。
千懿朝着那间烧饼铺子看过去,那里面的伙计们正忙得不亦乐乎,一个壮实的男人正从火炉里将烧饼一个个拿出来,扔在旁边的箩筐里,金黄的颜色,油滋滋的香气扑鼻,闻起来就很好吃,旁边的伙计站在街边叫卖着,不一会儿旁边就围了一群人。
“你家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家啊。”宥奚笑:“我们家什么都卖啊。”
“杂货铺?”
宥奚笑出了声:“笨蛋,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是啥?”
“我爹妈都是灵兽猎人啊!”宥奚说:“什么都有,说的是什么灵兽都有不是杂货铺!”
“这样啊……”她呆呆地看着那间烧饼铺子,心思都在那儿了:“你想吃烧饼么。”
“我想吃糖葫芦。”宥奚说:“我知道前面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我带你去。”
北岸的街市里水巷交错,两人随便走着,见到桥就过桥,走着走着人就越来越少,两个人已经从南岸走到了北岸,风悠悠吹着,河水粼粼。
千懿拿着糖葫芦,宥奚说的,特别好吃的糖葫芦果然名不虚传,他们连香榧果都能做成糖葫芦。
透透的红色糖衣,一口咬下去很酸,可吃了几口之后又是甜的,神宫里面没有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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